張凡和林啟兩人夜晚輪流值班，以防小灰病情惡化，不過讓張凡微微鬆了口氣的是，一直到天亮的時候，小灰的病情沒有再繼續惡化，而是逐漸穩定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在醫生的囑托下，記下了吃藥的方式，交齊了醫藥費，三人便回到林啟住宿的地方。
回來之後，小灰依舊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然而林啟和張凡的心情也沒那麼輕鬆。
......
某個燈光昏暗的角落裏。
“......你還剩多少？”
“不到五百......你呢？”
黑發少年麵容憔悴，看著自己手機上的數字，渾身一顫，仿佛失去了生的希望。
“......八十。”
“......”
“......”
“......能給我介紹一個富婆嗎，我不想奮鬥了。”
林啟仰天一歎，滿臉無奈，看著自帶低氣壓，蹲在角落裏不知道在詛咒誰的張凡：“所以，接下來怎麼辦？”
“不管怎麼說，下個月的房租我們還是要預留著吧，萬一到時候，連房子都沒得住了，那我們就幹脆別回來了。”
聽著這個很現實的問題，張凡歎息一聲：“那可不行。”
張凡舍棄不下這個現實世界。
這個世界雖然不那麼美好，但卻是充滿了張凡十八年的回憶，突然之間讓張凡永遠離開這個世界......做不到。
“我還真就不信了，有了妖神，我們還怕賺不到錢？”張凡插腰義憤填膺道。
“......這個，我也想過。”林啟笑容僵硬了一下。
“少時他，除了棍法是這個世界的人比不上的，其他的隻有力氣大，但總不能讓他去工地搬磚吧？”
林啟頓了頓，稍稍思索了下。
“你的第一妖神，重在腦力活動，這個短時間內怎麼能賺到錢——我還真沒想到。”
“第二妖神就更不用說了，能不能召喚出來都是個問題，就算真的召喚出來，不僅消耗壽命，而且玩火......我隻想到了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馬戲團”
張凡臉色變化著，感覺自己的人生再一次陷入了絕望。
“果然還是富婆這一條路比較靠譜嗎......”
雖然成為了這個世界所謂的“超能力者”，但張凡等人卻找不到真正的用武之地。
畢竟張凡和林啟兩人在現實世界可沒人脈背景什麼的，要想找一份不用每天固定上班，工資待遇比較好，而且還適合每個妖神的工作——那還是收拾收拾睡吧。
反正夢裏什麼都有。
更重要的是，張凡雖然有些粗神經，卻也知道，對於現實世界來說，這扇穿越門也是不能暴露的。
不然下一刻張凡可能就被關進某個小黑屋，做一些不可描述的實驗去了。
張凡和林啟正愁眉苦臉地謀劃著人生大事，小灰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詢問道。
“你們......遇上什麼麻煩了嗎？”
張凡有些意外地看了小灰一眼，歎息一聲，攤了攤手：“兩個救世主居然沒錢花，我都不好意思說出口了。”
自己印象中的穿越者救世主什麼的，不都應該是動一動手指，就能散發出王八之氣，讓各路神仙退避三舍，讓無數美女前仆後繼各種倒貼的人生贏家嗎？
怎麼到了自己這裏，居然連吃飯住宿都成了問題了......
小灰打量了一下兩人，眼神飄忽了一會兒，輕聲道：“或許......你們可以賣東西？”
“賣東西什麼的，也要有東西可以.......對哦！”
張凡猛然一拍腦袋。
“我怎麼就沒想到，我們可以在兩人世界賺差價啊！哈哈哈，小灰果然沒辜負我的希望，比休汝那個家夥聰明伶俐可愛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