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坐好，沒什麼危險的。”
一把將無心按在了座位上，這小子卻老是下意識地想蹲起來。
“……”
果然，天性這個東西，一時半會兒是改不過來的。
不過想到如果把無心留在組織裏的話，他怕是會一分鍾都呆不住吧。
聽見馬車在緩緩向前進，張凡才輕歎了口氣。
不過話說那個冰山女到底在想什麼啊？
對自己一會兒親近一會兒疏遠的。
自己最近應該沒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吧？問她什麼她又不說。
哦，剛剛那隻是個意外……
有些心累地揉了揉自己的頭發，張凡再次歎息一聲，抱胸向馬車外看去。
……算了，反正這次主要是帶芝靜出來的。
嗯？
察覺到自己的左臂被挽住，張凡有些意外地看向了坐在自己身旁的芝靜。
“……”
張凡微微笑了笑，摸了摸芝靜的頭頂，任由她抱著。
“凡哥，我要回去給休汝告狀……”
“……去吧去吧。”
懶得理會黎言的騷話，張凡幹脆閉上了眼。
……她要是真會吃醋就好了。
閉著眼，聽著馬車外的喧囂聲逐漸遠去，身心都在逐漸放鬆下來的張凡，靠在馬車上漸漸的昏睡了過去。
自從大戰之後，他就沒有一天睡過好覺。
特別是在接受了幽的摧殘後，張凡基本上就難以進入深度睡眠狀態了。
“……”
馬車的顛簸讓張凡處於了半睡半醒狀態，模糊狀態下，張凡的眼前漸漸浮現了一張張熟悉的麵孔……
皓白一臉頹廢笑容地撓著頭，似乎在說什麼要把女兒交給他之類的。
染染歡快地笑著，在花田裏歡呼雀躍著，還伸手邀請他一起去欣賞什麼。
這個人是……
支章？
嗬，夢裏你也是這麼一副惹人厭的樣子啊。
支章看著張凡的眼裏盡是不滿，嘴裏還在念叨著什麼。
小汝？
皺著眉看清了支章的口型，張凡挑了挑眉。
你這家夥，想著休汝不去找她，來找我幹嘛？
……心裏這股莫名的堵塞感是怎麼回事。
黑暗的畫麵一轉，休汝的一雙紅眸正盯著自己。
喲，你怎麼也跟著來湊熱鬧……
似乎是對張凡的表情有些不滿，休汝麵無表情地轉身，向前走去。
誒，我說著好玩的，你怎麼當真了？
張凡就欲追上去，卻發現自己似乎隻能徒勞的在原地奔跑著。
“……”
休汝停下了腳步，緩緩回過頭，一張俏臉上麵無表情，猩紅眸子此時看上去有些瘮人。
紅唇微張，明明沒有聲音，張凡卻讀懂了她的話語，微微睜大了眼睛。
救世主的手上，可是染有很多鮮血的。
“？！！”
猛地睜開了眼睛，愣愣地望著眼前的場景，張凡腦子有些暈，開始大口大口喘著氣，背後的冷汗浸濕了衣服。
“……怎麼了？”
看著兩眼無神的張凡，芝靜有些慌張道。
哈啊、哈啊、哈啊……
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居然不知何時躺在了芝靜的腿上，張凡一手捂住了自己的臉，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黑暗。
……額頭上還有冷汗。
“……”
芝靜看著張凡突然這般模樣，猶豫了一會兒，緩緩地伏下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