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也離開我的話……我還能守護住……誰？”
從牙縫中擠出斷續的話語，聲音小到張凡甚至都不敢肯定休汝有沒有聽到。
在巨大的壓迫感下，張凡的視線都變得模糊起來，世界變成了模糊的白茫茫一片，看不清休汝的神情，他隻能勉強辨認出，休汝站在原地沒動。
“別讓我經曆那種感覺啊……”
哇！
甜血從胸腔直湧而上，急速流過喉嚨，噴在了麵前的雪地上，綻放出燦爛的血花。
“……失去最重要的人的心情。”
雙目赤紅，張凡的視線中已經緩緩滲入了血色，然而當他再次抬起頭的時候，眼前便是一堆正冠盟的靈契者了。
身體已經在被壓得發麻，張凡還是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被什麼東西控製住了。
巨大的耳鳴聲讓他腦子幾乎要炸開！
“休汝……”
緊皺著眉頭，吃力地辨別出有人按住了自己的肩膀，張凡緩緩轉過頭去，艱難地靠近了那人的手臂。
耳邊響起模糊的躁亂聲，死死地盯著眼前的手臂，張凡艱難地張開了嘴。
用盡全身力氣猛然咬下！
這次張凡聽清了耳邊的慘叫聲，繼而後腦勺上傳來了一陣猛擊，讓他陡然將臉埋進了雪地中！
嘴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殘留，還有濃烈的血腥味鑽入鼻腔中。
身上的壓力似乎減輕了些。
抓住這個機會，張凡低吼一聲，將嘴中的東西吐出，猛地撐起身，隻是勉強辨認清了眼前還站著人，拳頭便比理智更快一步地砸了出去！
“休汝！！！”
不甘的咆哮聲響徹整個天地！
不行！
絕對不能讓她也離開自己！
極度的恐懼轉化成強烈的憤怒，力量頓時湧了出來！
“這小子瘋了！！”
“把刀收起來！不能殺他！”
“操！給我打！打到他沒力氣反抗為止！”
砰！
一拳砸在一名靈契者身上，沒想到對方居然也同時砸出了拳頭，張凡絲毫不躲閃，任由它落在身上，發出一聲悶響，嘴中頓時再次有著血跡噴出。
強忍著沒將嘴中的血吐出，張凡眼中已經被赤紅的血絲布滿，眼眶幾乎要裂開，一腿曲膝，眼神直接鎖定了不遠處的休汝，膝蓋猛然踢出！
“臥槽！！”
一聲痛呼，似乎是被踢到了要害，對方頓時蜷曲著身體躬了下去。
一把拽開那名靈契者，張凡嘴角淌著熱血，麵目猙獰地盯著休汝。
“休汝！回來！！！”
砰！
腦袋再次遭受了重擊，張凡眼前一黑，卻立刻穩住了往前撲倒的身體，不回頭看攻擊自己的敵人，惡狠狠地瞪著前方的靈契者，手肘猛地掃出！
一擊砸在敵人身上，卻隻是將他逼退了幾分，繼而便又有靈契者迅速補了上來。
“臭小子！給老子安靜點！”
脆弱的喉嚨上有巨大的衝擊力傳來，背部同時遭到了重拳擊打，右手已經被什麼人拽住了，肩膀上也有著有力的大手將自己按住。
“滾啊！！！”
怒吼的聲音已經嘶啞了。
砰！
猛地仰頭砸下，堅硬的額頭磕在不認識的敵人鼻梁上，張凡臉上額頭上頓時多了一片敵人的血漬。
拚命地往前邁出著步伐，一肩撞入陸續撲上來的靈契者身上，張凡眼中滿是瘋狂之色，再次張開了嘴，用力地咬在了靠近的人的肩膀上，便又是一聲痛呼。
此刻的張凡，幾乎是用自己的身體在做最後的掙紮！
“靠！看什麼看！快來幫忙！”
“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