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多像一直提線木偶。”帝斯緩緩地張開手指,夜鷹的身體從他手中脫離,卻並未從半空中掉下來,反而如同一隻提線木偶一般掛在空中,無處飄零。
“竟然想用毒對付我,跟了我十多年,你真是沒有一點長進啊。”帝斯此時已經恢複到全盛時期,連他都沒有預料到,那幾個小小的丹藥竟然有如此大的能量。
這樣的東西,更應該掌握在手中了。
“你放開他。”看到夜鷹被吊在半空,龍利絲感覺心髒就好像被一隻手拽緊一般,疼得幾近窒息。
“嗬嗬,小利絲也來了呀!”帝斯好像才看到,尤利絲一班敘舊般的輕笑,“嘖嘖!還真是鴛鴦啊,十多年都沒法將你倆分開。”
尤利絲總是妖嬈的臉上染上悲戚,她憤恨地看向空中的男人,“帝斯,你給我受死。”
18年前,龍利絲本來和夜鷹是學院那一屆為二畢業的畢業生,而與別人不同,他們倆成了情侶。
郎才女貌,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卻因為這個男人的出現,將他們一切都打入了地獄。
“就憑你。”帝斯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你還是和15年前一樣的天真。”
這本來如同敘舊一般的氣氛,卻並沒有讓現場輕鬆多少,反而所有人都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尤利絲氣憤的想要上前和帝斯決鬥,卻被學院的幾個老師死死地拖住。
無趣的撇撇嘴,帝斯又看向夜鷹,“看在你這次為我召集了這麼多養分的情況下,我給你個機會,讓你親眼看著你的小可愛是怎麼死在我手裏的。”
說著,他伸手將夜鷹狠狠的往前一推,男人就被掛在了不遠處的樹梢上。
全身骨頭好像被絲絲拔斷一樣的疼痛,夜鷹卻並不在乎他一雙幽黑的眼睛,死死地看著龍利絲,那仿若15年前的容顏。
眼中深深的眷戀和歉意。
對上男人的目光,尤利絲不停的搖頭,丹鳳眼湧出淚花。
李修斯看他們這樣,就知道其中必有一段很長很長的故事。他雖然好奇,但是現在顯然不是聽故事的時候。
而與此同時,被夜鷹通知過來的高手,聽到帝斯的話後,都憤恨的看向掛在樹梢上的男人,“夜鷹,你竟然騙我們。”
現在誰都知道,此時的帝斯不是他們,任何人可以匹敵的,就算一擁而上,也依舊沒有任何作用。
動不了他,所有人隻能將心裏的害怕和不滿發泄在夜鷹身上,以求來減少心中的害怕。
帝斯原本準備動手看到這一幕,卻繞有興趣的停下了手,欣賞戲劇一般在那裏欣賞他們狗咬狗。
李修斯看到帝斯的動作,他心頭一動,臉上浮現出猙獰的神色,看向正和龍利絲默默對視的夜鷹,“原來你一直以來都在騙我,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拖我下水?”
“李修斯!”聽到李修斯的話,尤利絲瞪大眼睛,一巴掌將他頭打得偏向一邊。
別人怎麼誤會?夜鷹他們管不著,但是如果自己人都不理解的話,這根本就是在朝他心口上插刀子。
李修斯扯了扯嘴角,丫的,這娘們手下手還真重。
不過他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反而憤怒道:“難道我有說錯嗎?本來他們之間的爭鬥就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全是他為了一己私利,將我們給扯了進來。”
李修斯伸出手指指向樹梢上的夜鷹,無視龍利絲那好像要撕了他的目光,整個人就好像一個陷入埋怨的囚徒。
“就是你給我閉嘴。”這個時候,學院所有的老師都不讚同的看下來看向他,揚起手就想要教訓,可是手卻好像被繩子捆住一般動彈不得。
“看看,連這小朋友都不讚同你們的做法。”帝斯心情頗好的看著他們在下麵表演。
“啊!”尤利絲救不了被束縛在高枝上的愛人,憤怒之下,他曲手成爪向李修斯攻去。
其他人也不認同李修斯之前的做法,見此都隻退到了一邊。
“靠!”李修斯現在很不想和尤利絲動手,但要時刻觀察著帝斯的動靜,然而對麵的女人已經陷入瘋狂,顯然沒什麼理智可言,他隻能咬牙應對。
好在隨著他這幾次的頓悟,實力提升了不少,一邊對照的時候,還能留出一絲心神去觀察帝斯。
帝斯現在的狀態顯然已經服過丹藥,那麼無論如何,他都會攝入毒素,如今隻能看他到底逼出了多少毒,留在體內的毒又什麼時候能夠發作?
帝斯最開始看著李修斯他們狗咬狗還有幾分興趣,可是螻蟻間的打鬥,並不能吸引他太長的耐心,淡漠地抬起手,就準備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