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1 / 2)

“司徒衣——”

“我提前祝你和薑小姐百年好合,早生貴子。”說完,司徒衣不再看他一眼,轉身就往前走去。

卓衍一步跟上,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慍怒道,“你就不能完整聽我說一句話麼?”

司徒衣扭頭,目光清冷,“說什麼?不如就這樣吧,至少還能保有哪怕一分的美好。”

卓衍忽然沉默。

司徒衣對他輕輕一笑,柔美的眼中淡淡的,帶著極隱約如同錯覺般的輕暗,“就此告別。”

夏末秋初,適合別離。

說完這話,司徒衣從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腕,再不敢多停留一步,忍著身體裏的痛,大步往前走去。

直到離開了薑府,司徒衣在門口站了許久,不見卓衍追上,方深深呼出一口氣,似釋然,似難過。

卓衍,我們大約真的緣盡於此了。

我曾以為你會一直陪在我身邊,無論什麼地方,無論我做什麼。

我曾以為,你說的喜歡,說的心動,是真的,是一輩子的事。

我也曾以為……你會是岑太子之後,能走進我生命,乃至心髒的人。

可是,這些都還沒完全實現,卻沒曾想,有一天,你會因為另一個人,對我拔刀相向,反目為仇。

司徒衣緊緊按住心口,那裏的痛不僅是他沒有留情的那一掌,更是挖心傷骨的痛。

直到他為了薑雲若而毫不留情地打向自己的那一刻,司徒衣才恍然醒悟。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也對他動了心,且深入骨髓。

可惜啊,這份情動還沒親口告訴他,便斷送在這一掌之下。

怪隻怪,命運捉弄人,緣分不夠吧。

晚了一些時日明白,他就完全不屬於自己了。

越想,心頭越痛,司徒衣幾乎是踉蹌地跑到了一條無人的巷子裏,才倚靠著牆壁緩緩跪坐了下來。

陰影之中,隻看得見麵前的青磚白瓦。司徒衣捂住唇,終於是痛哭失聲。

初見的時候,他用低沉而魅惑的語調對她說,“是啊,我對你一見鍾情了。”

第一次阻攔她,他握住她的手腕,笑的懶散:“好端端一個佳人,竟是奪人魂魄的惡女。”

之後他要跟著她:“怎樣?你若是讓我跟著你,我便告訴你要知道的一切。這個交易很劃算哦。”

去禹城的路上,他調笑:“從禹城回去也是這麼遠,不如和阿衣美人一道遊山玩水好了。”

客棧中,他故意擺出一副色迷迷的模樣:“可不是。美人在旁,輾轉悱惻啊。”

將發簪溫柔地插進她的發中時:“嗯,這兩支倒是極襯你的。比那瑪瑙朱釵合適多了。”

假/扮夫妻後,他叫她那一聲“娘子——”

偷吃了她的白梨鳳脯,他湊到她麵前:“我不介意用嘴喂你哦。”

她要獨自去卓府,他笑著說:“你可是卓夫人,我這做夫君的,怎麼能不陪同呢?”

擔心她時,偏笑著說,“我這不怕你一個人不安全嘛。你若是出個意外,我得多難過啊。”

不小心碰到她胸口,他說,“若是覺得,咳,授受不親的話玷汙了名聲的話,不如我勉強一些,娶了你好了。”

爭一張床時,他抱著她:“好吧,看在你都投懷送抱的份上,這床我就讓給你了。”

夜裏換被子被他扯了下去時,他調笑道:“難不成是夫人孤夜難耐了?”

被她注視時,他說:“你再這麼看著我,我可就不止親你的臉了哦。”

他模樣認真:“你說的話我都記得。”

夜裏驚醒,差點給了他一巴掌的時候:“不過一晚上不見,阿衣美人莫不是就不認識我了?”

追董存時遇到下雨,為了安撫她,他說:“好了,別覺得內疚。今晚本來就是我要出來的,拖著你一起淋雨,算起來好像是我的責任比較大啊。”

第一次被辛芷偷襲的時候,他趕來救她:“你這樣子我如何放心?若是我追過去他又折返呢?誰來救你?”

劫後一吻,他固執地說,“不放!”

對她的冷麵,他指控:“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呐。阿衣佳人你就這麼對待我。”

讓她以身相許,被她斥責笑話後,他直直看著她:“這不是笑話。司徒衣,我隻對你這麼好。”

被砍了幾刀,他生氣而後悔:“回我的房間。在這裏我不放心。”

擦藥時見她疼得受不了,他抱緊了她:“痛就咬我,別咬自己。我會心疼。”

第一次蠱惑她,他眼神深邃地說:“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