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霧和夜色彌漫的鄉村校園裏,嘉旭坐在正襟危坐的寧叔和絮兒姨的對麵,不知道兩個人這是怎麼了。
"嘉旭,蘇群的傷怎麼樣了。"
"沒,沒什麼大礙了。"嘉旭吞吐的說道,真是好懸,差一點讓蘇群死在自己的刀下,當時自己隻要裝作暈倒,或許蘇群就翹辮子了,嘉旭知道自己錯過了殺蘇群最好的機會。終究不是殺人的刀,殺不了人。
"還好!嘉旭,其實今天叫你來是有別的事情問你。"寧叔看著嘉旭好像是有點猶豫,不知道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寧叔您盡管說。"嘉旭不知道為什麼開始緊張起來,畢竟這裏不是在晉江,而這個寧叔是不是蘇群所敬仰信賴的寧叔也說不定,嘉旭心裏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難道是兩個人怕惹上麻煩想讓蘇群和自己離開了麼?
"嘉旭,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和蘇家公子很熟悉的樣子了,那麼你知道他都是做什麼的麼?"寧叔突然拋出來這樣一個問題讓嘉旭意識措手不及,"不……不知道,我跟他也不是很熟。"嘉旭盡量和蘇群拉開距離,就是人家想要殺蘇群至少也放自己一條活路嘉旭安慰自己說道。
"那你的幹哥哥你了解麼?"隨後有牽扯進來了陸博濤,嘉旭這才想起來,好像是自己確實連人家是幹什麼的都不知道,隻知道是個兵哥哥,"也不知道。"
嘉旭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難道要一五一十的說起來,這要說上兩天兩夜,一個女人被綁架然後種種虐待的故事,真的要說麼?而自己和陸博濤也不過是一麵之緣的幹哥哥,嘉旭隻好簡短的回答不知道。
寧叔想了想說,"那天晚上救了我們的李朝陽你認識麼?"這些都是天外來客,鬼才知道呢,就算他們名氣響亮一點嗎,但是,嘉旭根本就對於黑社會這些東西不感冒,寧叔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寧叔,我比較笨,有什麼話您就說,我很費腦子的……"嘉旭有點不好意思的強調自己的智商。
誰知道這個節骨眼,寧叔居然又什麼都不說了,隻是拿著這些幌子晃了一圈,然後又收了回去,好像是故意讓嘉旭好奇似的,"好了,你和你絮兒姨去廚房做飯吧,我去和蘇群聊聊。"
嘉旭憋了半天才說,"您不會是讓我們走的意思吧?"嘉旭的悟性隻能到這裏結束了,這已經是終極了,但是蘇群的身體還不能適應長途奔襲,而且往哪裏奔襲還不知道呢人身地不熟的,而且可能還有人追殺,嘉旭想著就頭疼。
絮兒姨笑了笑說,"嘉旭沒事的,都是他們男人的事情,我們別管,走,跟姨做飯去。"
嘉旭點點頭,還想問什麼,但是看著寧叔的臉色,隻好啞然,跟著絮兒姨走進廚房。
嘉旭幫著絮兒姨洗菜,"絮兒姨,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絮兒姨笑了笑說,"你就放心吧,你寧叔不會把你放任不管的。"
嘉旭搖搖頭半紅臉才說,"不是啦,我是想問問您為什麼都讓我們管您叫絮兒姨,而不是楊姨?"
絮兒姨對於嘉旭的問題差點笑出來,"那是當然了,叫絮兒姨不是顯得我年輕嘛!"
嘉旭哦了一聲,"那您和寧叔?"
絮兒姨說,"當然是兩口子了,要不然住在一起。"
嘉旭還想問問絮兒姨的年齡,既然寧叔都快六十的人了,那麼說來絮兒姨也絕對不是很年輕了,但是從外貌看起來撐死了也就是四十幾歲,一點都不像,嘉旭識趣兒的閉上嘴,關於女人的秘密還是不問的好。
絮兒姨對於這個傻丫頭也很喜愛,"嘉旭,你和蘇群在一起多長時間了?"絮兒姨又把話題扯到了蘇群身上,那天手術室外絮兒姨是看出來嘉旭的遲疑了的,雖然自己暈血,但是絕不暈人,靠著經驗和女人的感覺知道不是很簡單,至少不是像嘉旭說的那麼簡單。
嘉旭頓了頓,不知道從哪裏說起來,"我也說不清楚具體,但是我真不知道他們家是開賭場的,我也是第一次和他到那個船上,結果就發生了這一係列的事情。"嘉旭緩緩的說道。
絮兒姨倒好像是很坦誠的樣子,"寧三原來就是跟著陸家的老太爺一起打天下的,一輩子風裏雨裏殺人無數,黑道白道都走過,不過這次把你們救了倒算是積德了。"
嘉旭突然想到那天在船上以及剛剛寧叔提到的那個人,"對了,絮兒姨,那個冷鋒是什麼意思?我們在船上聽到的,好像他們很害怕似的。"
絮兒姨放下手裏正在攪動的雞蛋想了想說,"也沒什麼就是台灣地區的地下組織,用你們的話來說就是黑社會,不過你不用害怕,有你寧叔在呢。"
嘉旭又是一番感謝,大恩大德之類的,今天的嘴比每天的都甜。
絮兒姨笑笑說,"哪裏,我剛一看見你就特喜歡,我這輩子就光給他生兒子了,真想找個女兒跟我好好說說話呢,要不你就當我姑娘得了。"
嘉旭洗的菜差點掉地下,自己這幹親是走到哪認到哪兒了,在這裏多個幹嗎,但是現在又不好拒絕,而且時不時多了幹嘛這層關係後,人家就不好意思趕走自己了呢?嘉旭幼稚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