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沒有時間出去吃午飯時甚至會給我叫上外賣。這樣溫柔的女孩子怎麼會有人不喜歡?再加上嘉儀長得十分的漂亮,從小到大她便是班上的班花,係花。
我有時候會深深的懷疑,她答應做我的女朋友,簡直是一場夢,夢醒了,也許什麼都沒有了。
我笑著走過去,問她,“怎麼樣?海南的風光還不錯嘛,你昨天有好好休息嗎?”
她昨天才從海南飛回來,說是去開一個會。昨天想要去接她,她又說他父母要去接她,我便沒有再去找她。
沒想到,她今天中午便過來了,讓我感到有一絲愧疚。於是,我牽住她的手說,“我帶你去吃飯。”
銀行一個小職員的薪水並不優沃,但是,嘉儀也頗能理解,她並沒有要求我送她首飾,或者一些昂貴的化妝品。
也許是因為相識多年,我與她之間並沒有任何的轟轟烈烈。有的,隻是平淡的生活中的一絲溫情。
她挽住我的手,笑道:“那我可要大吃一頓了。”
我們去了常去的一家川菜館,吃完飯出來我們去了,濱河的小路上散步。嘉儀突然問我,“對咱們以後你有什麼打算呢?”
我半晌沒有說話,嘉怡笑得有些勉強。她低聲地告訴我說,“我的父母,希望送我出國。”
我心裏有些緊張又有些害怕。希望她是開玩笑的,卻又知道不太可能,我們兩個並沒有走多久,好像將麵臨著分別。
嘉儀說道,“但是如果你不希望我走,我就不走,我就留在這個城市陪你。”
我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但是我覺得我現在說出來的話,一定會讓我後悔,我聽見好像不是自己的聲音在問:“你要去哪個國家?”
“說是想送我去丹麥,我的一個叔叔在那裏”。
“丹麥是個好國家。你如果真的想去的話,那就去吧。”
嘉儀好像愣了愣,“你希望我出去嗎?”
“沒有什麼不好的呀,如果能在丹麥定居,那比待在這裏強。也許你能在那兒,有更好的發展也說不定。”
我沒敢看嘉儀的眼睛,我害怕自己會說出挽留的話,確實出國對她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嘉儀學的是心理學,她的專業在國內,基本上也找不到什麼好工作,更別說在這二線城市,大約也隻能去高中或是大學當當心理輔導老師罷了。
但是國外不一樣,國外的心理的輔導機構已經趨於成熟,心理谘詢師這個職業,也是一個十分吃香的職業。如果去了那邊,大約對她是一個非常好的事情,我即便再不想,也不能強把她留下來。
這一路,我們都沒有在怎麼說話,她好像情緒十分的低落。也許是我渾渾噩噩的每天過著這樣的日子,終於要把嘉儀給惹毛了。
她在分別的時候又問我,“那你就沒有想過我們的以後嗎?你打算就一直當一個銀行的職員,這樣一直下去嗎?你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往上爬嗎?”
我還是直視著前方,銀行的管理層都是有管培生直接上去的,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大學,普通的專業出來的人,我能進這個銀行,也不過,是托了我父親以前的關係罷了,現在,我父親也已經不在,說什麼,也沒有用。
“我爬不上去的。”我本來是不想說這種喪氣話,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尤為心灰意冷,張口就是這種喪氣的話。
嘉儀終於忍不住了,衝我吼道:“那我真的是看錯你了,我原以為,你會是一個上進的人,畢竟你曾經可不是這樣子的。”
“曾經是曾經,現在是現在,我現在隻想安安穩穩的過著,不想,生活有任何的,被打破的痕跡,咱們兩個本就不合適。你可能還停留在十幾年前對我的看法吧。”
我的聲音十分的冷漠,嘉儀終於是帶了些哭腔,說道,“我們別吵架行不行?我隻是,想跟你好好說一說。我想聊聊我們的以後,我想聽聽你的看法,你為什麼不能告訴我實話呢?”
“這就是我的實話。”
我說了這話就沒有再開口。我十分的想忽略心髒被嘉儀的眼淚刺的鈍鈍的疼的感受。
仍然一言不發。終於,嘉儀忍不住了,甩開我就向前跑去,前麵就是她所居住的小區。她還與他父母住在一起。
她父母都是老師,也是一個很普通的家庭。我本來,以為能走的更久一些的。卻沒想到,才過了兩個月,我們就要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