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你也不要陪我再出來查這個案子了。等會一有空就去找你,陪你吃飯,帶你去看電影,你看行嗎?“
嘉儀又點了點頭,我見她今天確實是嚇壞了,就不再跟她提起這些可怕的事情,隻是說一些輕鬆的話題來逗她笑。
她也好像很快就忘卻了,這屋子裏麵還躺著一個死人的事實。隻是任由我抱著坐在沙發上,看著這來來往往的警察在屋子裏麵調查。
總算是錄完了口供,警察們通知我們可以回去了,我先將嘉儀送回了家裏,然後又返了回來。
我覺得這間屋子裏麵肯定,有什麼還沒有被凶手拿走的東西?因為他並沒有將這屋子翻亂,我們就到了。
他的作案手法並不如同前兩個殺人凶手那樣老練,可能他今天的殺人是第一次,也是迫不得已,說明這個房間裏麵的證據,很有可能是會毀掉他,所以他才會痛下殺手。
他跟前兩次,我遇到的那種冷漠的殺人凶手不一樣。從他勒住那個女人的脖子的痕跡來看,他的內心應該是極為的掙紮。
因為女友是學心理學的,所以我便也輔修了一些,從他殺人的那個痕跡上,能看的出來這人的性格,應該並沒有像平時看上去的那麼狠厲。
而隻是被逼到了極端而已。這時警方也聯係上了死者的家屬,過來了一個中年男人,看見自己的妻子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躺在了地上。
那個中年的男人頓時也紅了眼眶,他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的妻子今天早上還在跟他說,想要先去一趟銀行,
“我妻子人就在商行上班,已經變成一個主管。“
“可是為什麼從去銀行變成了來到了這間許久沒有人居住的老房子呢?”
她丈夫也搖了搖頭,他說:“我不知道,隻是妻子近來心事重重,很多事情也沒有跟我說,她也沒有記日記的習慣。”
難道,這個案子的線索又斷了嗎?我聽到這兒,頓時有些急躁,抓著那個丈夫的衣領問道,“你再想一想,你妻子最近有沒有給你透露些什麼?比如說他說了哪些奇怪的話,再比如……”
我突然想起來,“她有沒有跟你說過,收到紅包這件事情?”她的丈夫像是被嚇了一跳,很疑惑的看著我這突然冒出來的人。“沒有啊,我們也沒有收到過什麼紅包。”
我泄了口氣,也是,我早就已經排除了這個女人應該不是被給紅包的殺人凶手給殺的。
她應該是來調查這件事情的。這時張警官拿著那女人的手機走了過來,說道,“沒有任何人給她發紅包的記錄,應該確實是與紅包的事件無關。”
我打開她的瀏覽器,想試圖看看她曾經看過些什麼,果不其然,我在裏麵看到了,她在搜十年前的那一樁命案。
我將新聞點開,新聞裏頭寫著的巨大標題。“財政漏洞,商行行長畏罪自殺”。
我吃了一驚,我從來沒有聽說過父親是畏罪自殺,也從來沒有人提起過這條新聞,我幾乎沒有上網搜過我父親的死訊,我害怕自己看到會很難過。
我也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樣子的,我不相信我父親,會是一個挪用公款的人。
我記得小時候我們家裏麵過得並不富裕。很多別人有的東西,我都沒有,有時候我會去質問我的父親,為什麼別人有,我卻沒有。
父親總是笑著,摸摸我的頭說道,“因為父親手裏麵的錢還要去幫助更多的人。”
我隻隱約記得,父親一直有對外界捐款,但是不知道具體的數額,我哭鬧過,覺得父親一直把錢花在外邊,一直不理會自己家裏麵的生活過得好不好。
這樣一個父親,是不可能挪用公款的,還造成了巨大的虧空。而且我的父親更不可能畏罪自殺,他是那樣樂觀的一個人。
其實現在知道我父親的人已經很少了,知道我是我父親的兒子的人就更少了。
甚至連嘉儀都不知道,我的父親曾是商行的前任行長,她隻知道,我現在的父母是我的養父母,我家在初中的時候出了巨大的變故,別的也都一無所知。
這件事情我誰都沒有告訴過,倒是張警官湊過來看了一眼,皺了皺眉頭,說道:“我了解陳行長,我也一直覺得陳行長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人。”
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他衝我笑道:“你也不用感激我,我這說的是事實,我隻是將自己心裏麵所想的說了出來罷了,我覺得你父親是個正直的人,絕對不會幹出挪用公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