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邢琛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已經跟母親說得非常清楚,他跟夏沁兒絕對不會有重來一次的機會了。
隻是沒想到,梁瑞安雖然已經聽懂了他的意思,卻完全沒有改變她身為周氏主母的決定。此刻辦公司內,夏沁兒端坐在沙發上,一邊喝著秘書衝好的咖啡一邊翻閱著他桌上的文件。
周邢琛的臉色變得異常陰沉,他直直地走過去,大手一揮,一下子將夏沁兒手中的咖啡打翻,咖啡汙漬濺滿了一身,但他眉頭也不皺,帶著些諷刺意味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夏沁兒,你可真是好手段。“
夏沁兒咬了咬唇,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周邢琛嘴角猛地一扯,一雙鷹眸銳利不待情感地審視著她。他以前究竟是怎麼瞎了,竟然會覺得她以前這般演技真是栩栩如生。若不是他腦袋還是清醒的,還真要給她騙了。
夏沁兒雖不明麵上跟他有所衝突,但是背地裏搞的小動作不是一般的多,他冷漠地看著她,聲音絲毫不帶溫度:”滾。“
隻是還沒來得及等夏沁兒委屈地央求周邢琛,門外,梁瑞安提著一個金色的包包麵色淡然地走進來,高跟鞋正一敲一敲有序地敲擊著地麵,仿佛沒有看到眼前狼狽的場景,梁瑞安輕踩著高跟鞋,目不斜視地帶著她一向引以為榮的優雅端莊地坐落在沙發上。
周邢琛站著沒動,眼睛卻眯了眯,沉聲道:“母親?”
梁瑞安斜斜地睨了他一眼,手中似乎在包裏翻找著什麼,語氣中莫不含埋怨的語氣:“怎麼,你還當我是你的母親?”
周邢琛站著,眸光閃過複雜的光,淡淡地看了坐在地上委屈巴巴似乎想要流淚的女人一眼。
他可沒做些什麼事,她如此委屈是做什麼。周邢琛的心裏不自覺地升起一抹厭惡。他看了梁瑞安一眼,皺皺眉頭:“您是我的母親,但這個女人,我也不會留。”
“你敢!”梁瑞安猛地將手中剛端起來的茶杯重重地摔下去,茶杯立即四分五裂,碎片散落了一地。她從未發過如此怒氣,周邢琛一時皺了眉頭:“母親,你這是在做什麼。”
梁瑞安的臉色很不好,她有些倨傲般微微揚起下巴:“邢琛,你若是不留下沁兒,那麼你就沒有母親!你自己選。”
周邢琛的眸光變得銳利,眯了眯眼睛,思忖了一下,他扯過一抹假笑“我當然選擇要母親了,這女人,就留在這裏吧,不過如何處置,這是我的事情了。”
梁瑞安這才臉色好轉,叫人把一室狼藉收拾好,然後淡淡地看了夏沁兒一眼,臉色有所緩和,這才放心出門。
隻是梁瑞安一上電梯,周邢琛的臉色立刻變了一個樣子,他轉過身,麵無表情地走向辦公桌,似乎沒有見到夏沁兒一眼,語氣有些陰沉,跟剛進來的男職員吩咐了一句:“將她的辦公桌給我移到二層大廳,我不想再見到她。”
男職員抬起頭,有些驚訝地看了夏沁兒一眼。這下周邢琛對夏沁兒的厭惡是人都能看出來了。
夏沁兒的眸色變得陰沉,有些不甘,隨即又換上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雖然夏沁兒一直想要上來見周邢琛,但周邢琛總是不在辦公室或即便看到她了也目不斜視地往前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