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揚抬頭看了她一眼,眼眸有些低垂。隻是嗓音有些低沉,混合著冷漠,輕輕地嗯了一聲。
除此之外,閉口不言。
夏沁兒有些失望,還想要再試探幾句,但夏之揚站起來,帶著些做父親不容拒絕的威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就轉身離開了。
是什麼,到底是因為什麼?
梁珈和周邢琛回到周家別墅時已經很晚了,周邢琛以為言都安早已離開,並不會在門口癡癡苦等,隻是沒想到,那人身形修長,那張臉在路燈的照耀下顯得異常俊美,周邢琛走下車,看到站在路邊的言都安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好一個冤魂不散。
言都安也仿佛沒有見到周邢琛似的,走了幾大步急急地幫梁珈打開了車門。
梁珈見到言都安似乎是有些驚訝,但很快,那點表情立刻被收納在那雙毫無波瀾的星眸下,她推開車門下車:“是不是有什麼線索?”
早上那一眼對望,梁珈知道言都安留下來是想跟院長拿一些線索,順便談一下翻新孤兒院的事情。
言都安的嘴角微微勾起一絲笑意,眸光變得有些溫柔,想要伸出手去摸摸梁珈的頭。隻是周邢琛的動作更快,大手一伸,直接把梁珈掠到自己的懷裏。
他眯起眼睛,嘴角勾著一絲帶著危險味道的似笑非笑:“怎麼,表弟,不知道表嫂不喜歡被人碰頭發麼?”
言都安的眼眸毫不顧忌眼前還有梁珈,就這樣低垂下來,半晌,他把手插進大衣口袋,有些漫不經心地道:“我的確有線索要告訴你們。”
燈光突然變得格外明亮,梁珈突然從黑暗的荒野裏看到一絲希望的曙光。
她掙開周邢琛的懷抱走上前,有些急切地拉住言都安的手臂,語氣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種渴望:“什麼線索!”
周邢琛看到梁珈掙開自己的懷抱,皺皺眉頭,但還是隱忍著怒氣站在原地。
言都安的臉被昏黃的燈光照耀著,顯得格外溫柔:“雖然院長大人沒有明確地說出來,但我相信這句話,肯定對你們有很大的幫助。”
他的眼睛微眯,輕啟唇關:“院長說,那一年,梁小姐曾經在懷孕的時候去過一個叫海城的小鎮居住了一段時日,是和朋友居住在一起。”
海城?
梁珈的眼睛眨了眨,這種突然而至的狂喜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的母親有朋友在海城,隻要找到那個朋友,也許就能知道她的身世了。
梁珈轉過頭去看站在路燈下的周邢琛,周邢琛也在昏黃的燈光下看她。
昏黃的燈光下,梁珈的眼睛像星星般閃亮,他們相互凝視,像是有一條無形的線在相互扯動著,在那一瞬間,就明白了對方所表達的意義。
既然知道這條線索,梁珈他們自然不輕易放過。事不宜遲,梁珈和周邢琛就坐上了去海城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