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知道。但是……”他的眼眸有些幽深,直直地走過梁珈的窗邊,盯著她的眼眸,看著她冷淡的眸子,他的心揪了一下:“我怕你身體虛弱,又剛受了刺激,所以覺得這件事,可以晚點再告訴你。”
他皺皺眉頭,不知道梁珈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也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
知道不是袒護,梁珈的心有些放下,隻是她盯著周邢琛,似乎沒有請他繼續留下來的意思,隻是輕聲說:“好,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珈兒!”
周邢琛的聲音有些大,似乎是被她的眼神傷害到了,終於嚐到了那天這樣冷淡對待她的她的滋味,是那般得不好受,有些控製不住地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他不想要她變回以前封閉著心的梁珈,更不想看著她帶著麵具再一次掩蓋住更傷的傷痕。他是周邢琛,是她可以依靠的丈夫。
“你聽我給你解釋……”
剛剛知道自己的父親來醫院而尾隨而來的女人準備推開病房的門的手頓住,僵硬地停留了在半空中,眼眸裏劃過一絲幽深的光。繼續等待著周邢琛接下來的話。
解釋?
梁珈勾起一抹冷笑,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她的眸光露出一抹悲寂。
“我已經沒有孩子了!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周邢琛你能不能放過我!”梁珈平淡無波的眼眸突然出現一絲裂痕,似乎在強硬忍著什麼,但是最後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眼淚一滴滴地流了下來,醞濕了一大片白色的被單:“我們已經離婚了不是嗎?那就請你讓我一個人好好生活。”
周邢琛有些急切,但看著梁珈一顆顆掉下來的淚珠,長歎一口氣,坐到她的眼前,有些憐惜用手背幫她拂去:“我不是要跟你離婚,都是假的。珈兒,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跟夏沁兒在一起,跟你離婚。”
看到她壓抑了那麼久,終於爆發,周邢琛的心劃過一絲柔軟,輕輕地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我這段時間跟夏沁兒在一起,隻是為了調查你的身世,你還記得那個鐲子嗎?因為她似乎知道這一切的內情,所以我才想著要去接近她,套出她的話。”
梁珈的眼眸微動,隻是手緊緊地攏成一團,繼續沉默地聽著周邢琛的話。
門外,女人似乎有些怔住,一動不動地聽著從門裏傳出來的聲音。
“結婚的消息是假的,我是不會跟夏沁兒結婚的。她有孩子的事情也是假的,我根本就沒有碰過她,還有,我每次在她的家不幫你說話是因為我怕她繼續為難你,我愛的,由始至終都隻有你,珈兒……”
“離婚協議書我沒有簽,生活費我給了靳玄五百萬讓他給你買生活用品,給你買衣服給你買吃的,甚至……”他的手有些冰涼,撫摸上她的小腹:“我讓他照顧好我們的寶寶。”
“換病房我是不知情的,但是想來應該也是夏家的人做的。”
“打胎藥不是我讓你喝的,我想你到後來也知道是誰讓你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