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邢琛聞言,一語不發,隻是眼眸靜靜地看向她,那目光上下審視著她,看著任澄顏拿著水壺去加熱,然後再緩慢地倒入保溫瓶裏,周邢琛緩慢地眯起了眼眸。
任澄顏見周邢琛沒有再出聲反對,知道周邢琛還在觀察她,於是也將擺在桌上的粥一起熱了。
周邢琛不知道任澄顏到底想要做些什麼,隻是看著她慢慢地將東西收拾好,將梁珈的臉擦了擦,又熱了粥,那一雙眸子還是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她。
不過這次倒是沒有再讓任澄顏滾了。
他倒是也想看看任澄顏到底在搞些什麼,不過現在就目前看來,眼前的這個女人還沒動什麼歪心思,當然是,最好不要有。
周邢琛的這邊風平浪靜,還讓任澄顏幫忙照顧梁珈,可是歐陽集團這邊卻是很不太平,歐陽祈眯著眼眸,那手指上的肌膚在紙張上摩擦,猛地,他將那文件夾狠狠一摔,裏麵的紙張立刻四分八落了。
潔白的輕盈的紙張驀然地灑滿了一地。
“一群廢物!真是沒用!”男人有些怒氣的聲音在寂靜的辦公室裏回蕩。
幾次三番,竟然都給那周氏給扳回了回來!更多的項目此刻在他的手上不過都是形同虛設!因為周氏那邊爭取到了更大更多的項目工程,這簡直就是在壓低歐陽家的身價在抬高周氏!
他咬著牙,狠狠地再次拍向了桌子。
不可能!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周邢琛那小子此刻正在醫院裏照顧那賤女人,怎麼可能會將那項目都在之前推掉,然後爭取了更大更好的項目回來?!
他眯著眼眸,腦袋裏突然閃過周氏集團背後那群老狐狸,原來如此,難怪他三番兩次的攻擊都沒有落到實處,竟然是因為周家的背後的那群老狐狸給我擋了回來。
他嗤笑一聲,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轉過頭又跟旁邊的男人低頭交耳了幾句。
等到男人應聲說了是轉身走了,他的臉上才露出滿意的笑容,隻是那笑意絲毫維達眼底。
周邢琛,你不要以為有人給你撐腰,老子就動不了你,我這就以長輩的身份告訴你,對於我來說,你不過就是嘍囉一個。
當然,在周邢琛和歐陽祈沒有注意到的角落裏,又有人已經開始打著主意。
天氣逐漸回溫,人也變得越加地慵懶。
寧厲寒望著窗外,手細細地把玩著手中的兩顆圓滑的球,一邊聽著旁邊的男人在他的耳旁給他念報告。
等到男人念完,他才微微頜首。
這幾日的情報真是有趣得緊,沒想到居然會發生這種事情,也正好,不用他們出手,他們兩個就已經先被人下手了。
寧厲寒嗤笑一聲,望著窗外的落葉在一片一片地飛舞下來,旋轉,然後再落到地上,他的嘴角緩慢地勾起一抹笑。
他記得,他似乎回來那麼久都沒有見到過他的妻子夏沁兒了,便抬眸問了一句:“夏小姐呢?不,我的妻子夏沁兒現在怎麼樣了?”
男人遲疑了一下,然後低下頭告訴寧厲寒:“沁兒夫人現在正被夏老先生關在房門裏,哪裏都不許去,似乎是因為沁兒夫人不想讓夏老先生去看望梁珈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