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梁珈蒼白的臉上立即出了一層冷汗,她尖叫著從睡夢中驚醒過來,有些失神地緊緊地攢著身下的被單。
周邢琛一進來便看到這樣一個場景,他的眼眸微微收緊,立刻快步走到梁珈的身旁,大手溫柔地幫她拭擦掉冷汗,他的聲音沙啞,不自覺地帶了一絲緊張:“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梁珈的手心出了細細的汗,緊緊地握著周邢琛的手,也不回答他,隻是抿著唇不知道在想什麼,半晌終於鬆了一口氣,她回過頭來看周邢琛。
“我沒事,隻是頭有些疼。”
周邢琛的大手覆蓋上梁珈冒著冷汗的額頭,看著梁珈蒼白的臉色,他的心中有些不安,他沉吟一聲,還是決定將醫生叫過來。
擺在床頭的手機突然一陣震動,梁珈撫了撫額頭,拿過手機去查看信息。隻是這一看,臉色竟然又白了幾分。
周邢琛扶著梁珈的額頭的手驀然一頓,看著梁珈的臉色又白了幾分,頓時眼眸一寒,果然,如他所料,梁珈看到了新聞推送。
新聞上,正是梁珈跟言都安的新聞,那些不堪的字體驀然地闖入了梁珈的眼簾。
“周太太出軌言氏繼承人,掩蓋真相殺人滅口?”
梁珈拿著手機的手一顫,就感覺到手中的手機就驀然被周邢琛跟奪走,周邢琛的聲音有些冷,帶著不容置疑,看著梁珈那柔軟的發頂,語氣不自覺地鬆了幾分。
“不要再看了,沒什麼好看的,不過隻是些垃圾信息。”
但那所謂的垃圾信息,還有那不大不小的楷體字,已經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腦海之中,她的臉色發白,有些呆滯地看著眼前手中空落落的手心。
聽到周邢琛的話,她有些緩慢地收回手,抬起頭朝著周邢琛笑了笑:“知道了。”
她在笑,卻不是真心的笑。
周邢琛微不可見地皺皺眉頭,一雙眼眸緊緊地鎖著她,見她有些呆滯的表情,實在是有些放心不下,還是決定將醫生叫過來給梁珈看看,也正好檢查一下梁珈的傷口。
自從梁珈出了意外,而那些所謂的醫生竟然一點辦法都沒有,周邢琛便不再信任那些醫院裏的醫生,除了一個,那就是當時主治梁珈的背傷,那個年紀資曆較大的主治醫生。
現在已經成了周家的私人醫生,周邢琛打他的電話馬上讓他過來,他也絲毫不猶豫地說好。
老醫生來的時候,梁珈依舊是對著床鋪發呆,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周邢琛坐在她的身旁,卻似乎感覺不到她的存在,偶爾在他叫她的時候也會笑,但梁珈越是這樣,周邢琛反倒感覺越不安。
原本以為隻是感冒,但現在看來是比感冒嚴重許多。
老醫生拿下聽梁珈心跳聲的測量器,轉過頭又跟梁珈說了幾句話,臉色突然變得有些嚴肅起來,他那深邃的眼眸看了周邢琛一眼,再看了一下梁珈,決定先走出房門跟周邢琛商議。
房門一開一合,房間裏立刻寂靜下來。
而在客廳的另一側,老醫生神色嚴肅,幾乎是一刻也不敢怠慢,走到周邢琛的身邊來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