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下,歐陽燁的臉色變得越發地陰鷙起來。
他眯起眼眸,眸光變得越發地深邃,他的眼眸有些緩慢地看向自己的褲子,那裏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隻有一條扁了下去的看起來光鮮無比的名牌褲管。
真是諷刺!
方才被梁珈這麼一踢,他的這邊的腿傷似乎是舊病複發了,那截肢了的傷口疼得直打滾,就像是硬生生地缺了一塊肉,疼得他根本就沒有思考的能力,更別說去追梁珈了!
隻是誰知,他剛讓人把假肢裝回來想去截住梁珈的時候,卻驀然地發現那假肢根本就已經安裝不上了!
看著眼前遞過來的仿真人造假肢,歐陽燁的手指驀然地攏成一團,猛地一甩,這次連同穿著黑衣的保鏢也一把揮到地上!
“一群廢物!一點用也沒有!”
歐陽燁怒不可竭,他的眼眸驀然之間變得很是深邃,燈光下,歐陽燁的俊美的側臉顯得愈加地猙獰起來。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他眯起眼眸,狠狠地將眼前的黑衣保鏢又是一踢,嘴角緩慢地勾起一個笑來,他的語氣柔和,似乎是在扮演一個思念情人的癡情男人,裝似漫不經心地問道:“我的珈兒呢?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歐陽燁的問題一出口,黑衣保鏢們情緒都變得十分地古怪,他們麵麵相覷,都在互相凝望,卻又低下頭支支吾吾地不願意說話。
似乎是察覺到了一絲不妥,歐陽燁深邃的眼眸盯著眼前的男人緩緩地眯起,他的周身驀然地散發出冷冽駭人的氣息,靜靜地盯著眼前的黑衣男人,歐陽燁有些殘忍地凝視著他,他麵目表情,甚至連嘴角那抹笑都漸漸凝固和收攏。
“說!她怎麼樣了!”
房間裏突然一片死寂,誰都不敢說話。
歐陽燁看著眼前的男人們,驀然地勾起嘴角,嗬嗬地笑了兩聲,隻是在一瞬間,他驀然地收起了笑聲,室內的氣壓更加低了。
似乎是終於承受不住這種低氣壓,黑衣保鏢都猛地撲通一聲跪下地來,他們低下頭,有些不知所措。
有男人終於忍不住了,他低著頭,聲音有些沙啞,顯然還是在害怕,他有些顫抖,但還是朝著眼前的歐陽燁恭敬地說道:“少爺,剛剛那邊傳來消息,說夏珈小姐和……周邢琛……已經出國了!”
什麼?
歐陽燁那原本陰鷙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有些蒼白,他猛地一下子握緊沙發的扶手,緊緊地盯著眼前這個說著話的男人,似乎在一瞬間,他所有的聽覺已經喪失,猛地,他伸出手緊緊地揪住那男人的衣領,狠狠地就是一甩!
將男人狠狠地摔到地上,歐陽燁的目光陰霾,他眯起眼眸,眸色深深地注視著眼前的男人。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他們怎麼可能已經出了國!”
而事實證明,周邢琛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他知道是歐陽燁不會輕易地放棄他們,反而會不顧一切地尋找他們,所以周邢琛才會出此下策,帶著昏睡著的梁珈直直地奔出國,根本就不給歐陽燁節外生枝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