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七點都必定要吃藥丸,這件事,他們知不知道呢?”
歐陽燁嗤笑一聲,嘴角邊的那抹笑容越來越大。似乎是已經猜想到周邢琛有些慌亂的反應,他的心情明顯地愉悅了起來,最後竟然發出陣陣笑聲。
隻是正當底下的人感到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歐陽燁驀然地停止住了笑聲,眼眸變得越發地深邃起來,他握著沙發的手再次收緊,有些慵懶地看了湊近他麵前的男人一眼,他伸出修長的手來。
“去,把我的手機給我拿過來,我倒要看看,周邢琛跟珈珈,這次要不要接聽我的電話。還要不要照顧他們那親愛的已經開始脆弱的母親!”
隻是歐陽燁的手剛觸碰到手機屏幕,就要打過去的時候,房間的大門突然響了起來,像是帶了幾分著急,門口的敲擊聲越來越大,節奏越來越快。
蹙著眉,歐陽燁有些不悅地看向門口,剛打開門,門口的那幾個男人似乎已經是等不及,立刻便衝到了歐陽燁的麵前,單膝跪地,將手中的紙張和報告遞給了歐陽燁。
“歐陽少爺,我們根據您的指示,將周邢琛母親梁瑞安的事情進行了再次的深入調查,我們在醫院裏麵,發現了新的線索……”
半山腰的別墅上,黑夜已經緩慢地降臨下來了,有冷風伴隨著霧氣緩慢地滲透進有些空冷的別墅。
屋子裏很是安靜,偌大的房間更顯得居住在這裏的人的孤獨。
夏沁兒一動不動,她的眼眸緊緊地注視著眼前的電視機,似乎是根本就沒有看到桌麵上擺放著的已經冷卻了的食物。
握著勺子的手還停留在半空中,眼前的屏幕早已經換轉了幾個畫麵,可是她就是忘記不了,方才在電視上麵那看到的一幕。
梁珈竟然還要跟邢琛舉行第二次婚禮?甚至是還想要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那她呢,她算什麼?
她算什麼!
猛地將手中的勺子扔到電視屏幕上,夏沁兒的手驀然地顫抖起來,她的瞳孔像是一瞬間被毒牙的汁液所占據,流出烏黑的汁液。
伸出手,將眼前擺放著的食物一揮而下,夏沁兒咬著唇,死死地盯著那已經轉換了畫麵的電視屏幕!
梁珈!
你這個賤人,你何德何能!憑什麼可以讓邢琛這樣對你!憑什麼?!
盯著眼前的電視屏幕,她似乎還能夠看見梁珈是如何倚靠在周邢琛的胸膛之上的,她的眼眶微紅,手指也驀然地攏作一團,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夏沁兒的恨意又多加了一層。
憑什麼?究竟是憑什麼,我在肮脹的巷子裏被人壓在身下,你卻光明正大地抱著原本就隻屬於我的男人?
夏沁兒的手心不斷地收緊,她咬著唇,任由濃重的血腥味盈滿了口腔,她盯著眼前又開始播放著的關於周邢琛跟梁珈的新聞,烏黑的瞳孔在電視屏幕的反射下反而變得更加地幽深,讓人看不明白她到底是在想著些什麼。
半晌,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樣,她莫名地嗤笑一聲,嘴角緩慢地勾起一絲陰沉的笑容來。
梁珈,我得不到的東西,你也別想著要得到。
我們,都是一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