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可惜歐陽燁失望了,梁珈的表情極其淡然,根本就看不出什麼異常,隻有那緊緊攢著的包包才險些泄露了她的情緒。
梁珈的心頭一凜,察覺到歐陽燁的話中有話,攢得包包的手又緊了些,極力地控製住臉上的表情,她才緩慢地開口,“歐陽燁,你這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他的眼眸微眯,狀似漫不經心地從他眼前的桌麵上那一大疊文件夾中,抽取出一張輕飄飄的紙張來,那烏黑的瞳孔才懶洋洋地看向她,“珈珈,你懂我的。這件事情,我不信你一點兒也不知道。”
“你跟周邢琛,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握著包包的手已經被捏出一道痕跡來,她定了定心神,嘴角嗜起一抹淺笑,“我不太明白你在說些什麼,歐陽先生。”
“你是真的不懂嗎?”不介意梁珈口中的稱呼,歐陽燁揚了揚手中的那薄薄的紙張,銳利的眼眸一瞬不瞬地審視著她,“還是你根本就不想知道,你的母親究竟是怎麼樣死的!”
用力地甩了甩手中的紙張,他成功地看到梁珈嗜在嘴角邊的那抹淺笑正在消失,臉色驀然地變得蒼白起來。
還怕不夠刺激地,歐陽燁又勾起唇角,“珈珈,還是你更加想要跟周邢琛在一起,自欺欺人,想說這件事根本就沒有發生?!”
梁珈緊緊地攢著包包,目光微冷,沒有再繼續說話。任由那幾縷柔順的長發被風吹得混亂,她也不多加理會,半晌才道:“歐陽燁,說話要有證據。”
證據?
歐陽燁早就準備好了,此刻就等著她這麼問呢。
伸出手,將那張薄薄的紙張遞給她,他盯著梁珈那蒼白的臉色驀然地勾起嘴角,似笑非笑,顯然心情很是愉悅。
梁珈卻沒有那般的好心情,她伸出手接過歐陽燁遞過來的紙張,那薄薄的紙張此刻在她的手裏顯得沉甸甸的,似乎有千斤萬斤般重。
極力壓抑住不安,她展開了那張紙。
那紙上記載著的,是醫院裏麵的絕密的資料,還有梁雪琪當時住院的狀況和證明。
還有,死因。
和,監護人。
梁珈在看到梁雪琪的死因還有監護人時,身子猛地瑟縮了一下,她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頭去看向歐陽燁,握著紙張的手有些顫抖,“你這份資料,是從哪裏拿來的。”
歐陽燁卻沒有明確地回答她的話,隻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從文件夾中又抽出幾張有些泛黃的紙張遞給她。
“珈珈,你好好地看看,當時你母親死亡的時候,是誰在現場,是誰幫著你的母親處理的這一切事情?”
“珈珈,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明明,全部都知道的。”說到最後,歐陽燁的語氣竟然是又柔和了幾分,“究竟是誰,每日每夜的照顧著她,心裏卻想著的,卻是那種見不得光的事情。”
“究竟是誰,毀了你的家庭,還假裝一心一意地待你好。”
似乎是在誘哄,歐陽燁的語氣很是輕柔,他抽絲撥繭地將事情的全部事實都擺在l梁珈的麵前,想讓梁珈順著他的思路思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