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
充滿著淡淡花香味的病房內,潔白的病床上赫然地躺著一個女人的身影。
梁瑞安的眼眸緊閉,臉色蒼白,一動不動地躺臥在病床之上,周圍是圍成一圈的醫生和護士,正在測試著她的心跳和身體狀況的問題。
梁瑞安的心髒病發作,很是嚴重,如果不是救治及時,恐怕此刻已經沒命了。
周邢琛當機立斷,立刻就將梁瑞安送去瑞士治療。
不管梁瑞安說什麼,不管梁瑞安對於梁珈的情況有多麼地著急,周邢琛還是決定要將梁瑞安送往瑞士,畢竟瑞士的植物治療發達,如果梁瑞安在那裏接受治療,說不定能夠移植到好的心髒,或許還能夠活下去。
閉著眼睛的梁瑞安手指微曲,意識漸漸清醒過來。
這次跟著梁瑞安來到德國的,並不是周邢琛,而是周邢琛最信任的助理,特意被他派來照顧梁瑞安的生活起居。
此刻見到梁瑞安醒了,立刻驅散了醫生和護士,站起來打算去幫梁瑞安買吃食。
不過隻是剛站起來,躺在床上慢悠悠睜開眼睛的梁瑞安就阻止了他。
心髒還在絞痛,梁瑞安的聲音依舊還有些虛弱,她側過臉,平靜地看向那站在窗邊候命的助理開口道,“我不想吃東西,你就推我出去外麵走走吧。”
梁瑞安的神色雖然是很平靜,但這種平靜也讓助理感到驀然腿一軟,他以為平日裏聽慣了周總的吩咐不會怎麼樣,但實際上,他錯了,雖然大周太太的氣勢不如周少,但他卻能感到心思深沉。
低下頭,哈了腰,助理立刻從醫院那裏拿過來一張輪椅,讓梁瑞安坐上去。
走廊很長,充滿了醫院裏消毒水特有的氣味,助理慢慢地推著梁瑞安過走廊,想穿過走廊到達醫院外麵一片草坪上。
梁瑞安半坐在輪椅上,她的臉色深沉,知道周邢琛是因為梁珈的事情所以沒有陪著她過來,心裏還是在掛念著梁珈的事情,絲毫沒有發現眼前有個熟悉的身影就隔著幾米從病房裏麵走出來。
她的頭微低,一雙眼眸平靜又深邃,似乎在問不是關於自己的事情,“小李,我出國之前,周少有告訴過你太太去哪裏了嗎?查到點什麼沒?”
似乎是聽到了梁瑞安的話,隔著幾米的距離,女人的身影猛地頓住,像是被什麼力量釘在了原地,她咬著唇,一動不動。
“這個……”助理猶豫了一會兒,搖搖頭,但很快他意識到梁瑞安看不見,有些清脆的聲音回答了她的話,“沒有呢,周太太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意外,現在都不見蹤影,但這件事不知道為什麼已經登上了新聞,一片混亂,但是周少說,這些事情,他會處理的。”
梁瑞安的手指無意識地撫摸著自己的輪椅,一雙眼眸變得越發地深邃起來,長長的劉海遮住了她的眼睛,讓人看不清楚她到底是在想著些什麼。
不過隻是一瞬間,梁瑞安似乎是察覺到了女人顫栗著不動的身影,驀然地抬起了頭。
“鬱花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