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地盯著兩個人,她就要衝上去攔截住眼前的一對璧人,隻可惜又晚了一步,她剛跑上前,那對璧人就已經爬上了黑色的賓士車,公然地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開走了。
全然不知道後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寬敞的車內,梁珈跟周邢琛同處一處,卻相對無言。
現在的這個點,外麵正是燈紅酒綠的好時候,靜靜地看著一閃而過霓虹色的燈光,梁珈已經敏感地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雖然這一路上周邢琛都無微不至地照顧著她,但她總覺得今日的周邢琛跟以往的周邢琛有很大的區別,總覺得那股子霸道不見了,那股子內涵的高傲也變得淡漠了。
忽冷忽熱的模樣讓梁珈有些不安起來。
修長纖細的手驀然地握住周邢琛的手,她的手搭在了他的手上麵,她精致的麵容露出一個討好的笑意來,“怎麼回事,你以往不是話最多麼?怎麼今天不說話了?”
深沉的目光瞥了一眼她放在上麵的手,他突然想起任澄顏說過的話,想到這隻手可能還這樣握過歐陽燁的手,他的烏黑的眼瞳又沉了沉。
半闔上眼眸,他微微地閉上眼睛不去看梁珈,壓下心裏的醋意,他淡淡地道,“沒什麼,隻是覺得有些累罷了。”
“你知道,最近這些事的確是很累人的。”
沉默地收回了手,梁珈能感覺到有些不一樣,但又說不上來是因為什麼。
默默地看了一眼車窗外,她淡淡地撇了一眼闔上眼眸假裝休息的周邢琛,隻當他是真的累了。
車子很快地就回到了周家。
看著梁珈那沉靜淡然的麵孔,周邢琛烏黑的眼瞳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將梁珈帶到餐廳裏,他將刀叉放到梁珈的手裏,“珈珈,你先吃著飯吧?公司還有點事,我要去倫敦的總部處理一下。”
拿著叉子,梁珈擔憂的眸子看著周邢琛想要離去的背影蹙了蹙眉,“你不吃了?不吃哪有力氣工作?”
疑惑地看著周邢琛的背影,梁珈有一瞬間的呆怔。
平常的周邢琛是無論如何也會吃上幾口去工作的。
淡淡地搖了搖頭,他溫柔的笑容不知為何帶了一絲疲倦,下意識地隱瞞了地下室囚禁著女人的事實,他安撫梁珈,“你先吃吧,我去去就回來,等會晚上再吃。”
訥訥地張開唇,梁珈知道周邢琛的性子,多說無益,隻能是眼睜睜地開著他從大門裏走出去。
地下室在大門的附近,卻又跟房子是分開的。
所以周邢琛出了大門,梁珈也看不見他轉過身走入地下室。
不想讓梁珈看到過於血腥的畫麵,他打算自己獨自一個人去會會那個女人,方才梁珈跟鬱花晴的話中已經隱約透露出了某種信息,似乎, 這個女人跟鬱花晴是合作過的。
心裏的疑慮越來越重,他突然想到了梁珈先前跟他講過的那些話,想起任澄顏吃牛肉會過敏,想起任澄顏經常性地抓衣角,他越來越懷疑那被關在地下室的女人就是任澄顏。
不然,是不會知道這麼多事情的。
可是她又說……她是歐陽燁派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