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憐。”
腦海中,洛兒的聲音傳來。
現在陳達兼的心情低落到了極致,沒心情理會這個隻會對他幸災樂禍的小蘿莉。
見陳達兼不與她鬥嘴,洛兒繼續說道:“哎呀,要是某人人品值是正數的話,剛才被人打的時候,隨便兌換出個大力丸出來,就不會被揍成這模樣了。這叫什麼?這叫惡有惡報。”
陳達兼深吸了一口氣,突然問道:“洛兒,我問你,剛才我和人打架,你怎麼沒扣我的積分。”
“懲惡揚善,難道你懲治惡人的時候,我也要扣你分啊?再說了,雖然你挺惹人討厭的,但是那些人更壞。”
陳達兼皺了皺眉,看來什麼事情,都是有雙麵性的,說髒話也好,動手打架也好,根據不同的情況,不同的對象,是好事還是壞事也有不同的判斷,這一點上,洛兒倒是挺公正嚴明的。
“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
打了一輛出租車,陳達兼在郊區隨便找了一個普通小旅店暫時落腳。
雖然此刻他手上有幾張本市五星級酒店的VIP卡,而且裏麵都有不菲的充值金額,但他卻毅然選擇了小旅店。
因為他知道自己家在禾城也算小有名氣的土豪,在父親突然宣布破產並失蹤的情況下,假如他依舊在五星酒店裏公開現身,肯定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在浴室裏洗了個冷水澡冷靜一陣,用紅花藥水擦拭了一下身上的淤青,那些保安也沒敢下死手,他身上的傷勢,並不算太重,過個幾天估計就能好了。
他又重新回到房間,開始拿起手機給自己最好的鐵哥們打電話。
小旅店雖然可以暫時落腳,但卻非長久之計,一方麵是因為住著不方便,另一方麵是因為他還無法適應巨大的落差,所以打算找個舒適的地方借住一陣。
電話撥出沒多久,就被對方接了起來。
不過手機裏傳出的聲音,卻讓陳達兼皺起了眉頭。
“喲!陳少,你現在哪兒呢?”接電話的人名叫王逸,是禾城另外一個有錢人家的富二代,以前跟他天天黏在一塊兒吃喝玩樂,兩人形影不離,簡直好到能同穿一條褲子。
但王逸平時都習慣喊陳達兼為‘陳哥’,極少會稱呼他‘陳少’,可現在電話剛一接起,就已經可以聽出不同。
陳達兼雖然聽出了變化,但想到自己的處境,還是硬著頭皮道:“我在禾城,你能不能給我安排個住的地方?”
“陳少想找住的地方啊?”王逸在對麵重複一句,皮笑肉不笑道:“這個可有點難辦呐!安排一般的地方吧,你看不上眼,住我家裏嘛,又不大方便,不如……這樣,我給你訂個大酒店,你住多久都算我賬上!”
“既然你那裏不方便,那就算了吧。”陳達兼聞言嘴角一抽,強忍著罵娘的衝動,掛掉了電話。
如果他要住酒店,又何必給對方打電話。
王逸家裏也是禾城的大戶,那小子此刻肯定已經知道他家裏發生的情況,卻依舊說要請他住酒店,分明就是在嘲笑和譏諷他。
平時稱兄道弟的鐵哥們,一轉身竟然玩起了落井下石,這種朋友也真是夠了!
“什麼玩意兒!”陳達兼怒氣衝衝的把手機往旁邊一扔,一屁股坐在床上。
他本來還準備多打幾個電話,但是此刻見了平時“最要好的朋友”的這幅嘴臉,千脆就直接打消了這個念頭。
正如那個保安所說,他現在不是富二代,而是一個窮二代!
如果他繼續打電話去跟那些狐朋狗友求助,恐怕話還沒出口就得被他們嘲笑,還很有可能把他回到禾城的消息大肆宣揚。
與其自討沒趣,還不如不去自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