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肯定是因為什麼原因逼得他們不得不取用陳大福的器官,不惜暴露位置的那種,當然也可能跟他和林明天一起去探究打草驚蛇了有關係。
不過他還是可以確定當時那兩個人絕對沒有看見他的樣子,而且他當時也沒有報警,這些人最多警醒。
所以陳達兼想來想去,覺得很有可能的一個原因是那個需要資源的人一定是一個身份背景十分大的人,不然也不會讓這些人鋌而走險,根據現場的痕跡來看,他們其實也是要對屍體進行處理的,但是卻因為某種原因,最終直接急速的撤離。
他並沒有非常靠近那個工廠,而是在周圍看了看,打算找一個最合適的能夠觀察工廠的位置,如果真的像他想的那樣,那麼他一定可以找到其他人販子。
果不其然,在一個不起眼的破舊的家屬樓旁邊的一個小攤子那裏,陳達兼看到了一個坐在那裏不斷地張望著工廠的男子,那個男子長得賊眉鼠眼的,一雙三角眼時不時的撇著那邊的警察。
“洛兒,這家夥是好人是壞人?”
“壞人,那種沾過認命的。”
陳達兼點點頭,這樣心裏就有底了,先是將自己的樣子變幻了一下,變成了曾經班上的一個很普通的同學,他故作不知的來到那個小攤那裏,那是個麻辣燙小攤,但是這邊比較偏僻,也沒什麼人。
攤主是個中年人,看起來有種麻木滄桑的感覺。
那個中年人在見到陳達兼的時候,不鹹不淡地抬了,抬眼皮子說道:“想吃什麼自己挑吧。”
陳達兼看了看他的那些仿佛已經放了很長時間的食物,皺了皺眉,要不是因為天正在逐漸的變涼,恐怕這會兒上麵都該有好多蒼蠅在亂飛了,看起來一點兒也不衛生。
他皺眉的樣子被那個中年人看見,那個中年人有些嫌棄的揮了揮手說道:“你愛吃不吃不吃拉倒,不吃就別待在著!”
陳達兼看了一眼坐在那裏的那個賊眉鼠眼的男子,他也沒有再吃這些東西,於是伸出手來指著他說道:“他也在那裏坐著,也沒有吃東西,為什麼他能呆在那,我就不能待在這兒了?”
陳達兼做出一副紈絝子弟的樣子,當然這本來就是他曾經的性格,因此做起來也是毫無違和感。
那個中年人不耐煩的說道:“我愛怎麼樣怎麼樣關你什麼事?我想讓他坐就讓他坐了。”
大約是因為剛剛見過提到了那個賊眉鼠眼的男子,那個男子扭過頭來看了他一眼說道:“怎麼著你不服啊?”
這個賊眉鼠眼的男子叫做張有金,張有金被派過來監視這些警察本來就已經很煩了,因為他心中也有一種不安感,畢竟那些人是警察,萬一一不小心發現了的話,他豈不是就要完蛋了,而陳達兼剛剛說的那番帶著挑釁的話,正好成為了他想要發泄一下心頭那種不安帶來的煩躁感的導火線。
陳達兼頓時冷笑一聲,擼了一下兩側的袖子說道:“是啊,小爺就是不服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