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那涇渭分明！正常人都是這樣，好的是好的，壞的是壞的，怎麼會好壞不分呢？”洛兒臉上帶著一絲苦惱。
“不對啊，院長那種人，不應該是全是白光嗎？”陳達兼忽然反應過來。
洛兒看了他一眼，道：“不一定，你現在不也做好事，可是你黑氣還是那麼多，上輩子造的孽唄！”
陳達兼頓時幹笑一聲，想想自己前路漫漫就比較心塞。
“我們回去看一眼，我要再看看那個院長！”洛兒說道。
“好吧！本來我今天要去公司來著。”陳達兼聳肩。
他們再次回到孤兒院，已經快到中午了，這次並沒有通知裏麵的人，他們也沒想到陳達兼居然又回來了，所以見到陳達兼的時候，都很是驚訝。
“她們都是很好的人，身上都是白光，這倒沒問題。”洛兒走在他身側，不過本來也就沒人看的見她。
不過洛兒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應景，她身上多了一件披風，毛茸茸的領子襯得她的臉色越發的嬌嫩。
“院長呢？”陳達兼問向一個人。
“在陪著一個孩子，那孩子剛才不舒服，現在在後麵的宿舍呢！”
“好，多謝啦！”
陳達兼一路來到宿舍，找到了院長，院長正在一個看起來麵色難看的躺在床上的孩子身邊念著一本故事書。
“您怎麼回來了？是怎麼了？”院長在看見他的時候連忙站起身來。
陳達兼趕緊將他按下去，隨後看向那個孩子，見他似乎痛苦的滿臉都是汗水，說道：“這孩子怎麼了？”
“好像是胃不舒服吧，我在哄她睡。”院長溫和的笑了笑。
洛兒皺著眉，看著院長身上的那灰蒙蒙的色彩，眼中滿是疑惑。
“吃藥了嗎？要不送醫院去吧！”陳達兼看那個孩子好像不是那麼舒服，有些害怕她耽誤了。
“這孩子本來就有胃病，一直都不舒服，不過去醫院也好，再開點藥，不過我先給她把熬好的粥拿來，喝點會稍微舒服點，然後再去醫院吧。”
院長說著走了出去，陳達兼自然也沒有說什麼，畢竟喝點粥養胃，確實會好一些。
“她不是胃病。”洛兒看了一眼那個小女孩，說道。
陳達兼的眼神頓時閃爍了一下。
“這孩子是腎髒出現了衰竭。”
“怎麼會？”陳達兼心中頓時一陣驚訝。
“就是腎衰竭，她現在疼痛的也不是胃。”洛兒凝重的說道。
“所以……是院長不懂還是別的？”
洛兒輕輕搖頭，道：“我剛才忽然想起來，有一種可能，那個人身上的好壞無法區分。”
“什麼？”
“當一個人在做好事的同時也害死了人，或者他做壞事的同時也在做好事，是同時發生的，會讓他身上的好壞變得複雜難以區分。”
洛兒話音落下的時候，院長正好端著一碗煮的十分黏稠的粥走了進來，粥的清香一下子就傳了出來。
他對著陳達兼點點頭，然後坐在床邊，將那個小姑娘扶起來，帶著憐惜的說道：“吃點東西吧，會好受一些的。”
那個小姑娘張了張口，看起來似乎不想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