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子路也紅了眼睛，他忍住喉頭的幹澀，看著塗亞茹說道：“我知道他們道歉也沒用，我姐姐也不可能再恢複了，但是我要他們道歉，至少我姐姐要是哪天醒來了，總不至於再背負著那樣的絕望！”
“是啊，道歉……”塗亞茹看著顏子路，像是通過他去看到顏子媚一樣，顏子路和顏子媚長的本來就很像。
“是該說聲道歉。”塗亞茹低著頭，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所以，亞茹姐，你告訴我，當初參與校園暴力的人，都是誰，他們都在哪，你能聯係上嗎？”顏子路問道。
“都在班級群裏，不過我沒跟他們聊過，你也知道，當初要不是你姐姐，我早就被她們欺負死了，或許我早就自殺了，但是我實在沒想到會連累你姐姐……”
塗亞茹再次哭了起來，臉上滿是自責。
“是他們過分，跟你們有什麼關係？”
顏子路安慰道。
陳達兼在一旁靜靜的聽著，大概是明白了她們當初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顏子媚的確不屬於被孤立的，但是也不被很多女生喜歡，因為她長的是真的好看，又從初中就開始拍戲了，但是也不至於討厭。
而塗亞茹家裏很窮，身上的衣服經常一個星期也不換，那時候他們學校也沒有校服，有也沒有規定必須穿，所以貧富差距一下子就起來了。
加上塗亞茹性子悶葫蘆，時間一長，她就成了被欺負孤立的對象，顏子媚是在一次無意間見到她們在打塗亞茹，就開始了幫她，一開始大家還會因為顏子媚不去欺負塗亞茹了。
但是事情總是會有一個開始的，不知道誰開始帶頭在顏子媚的桌子上寫了婊子兩個大字，從那天開始，她們兩個就開始被一起欺負，不過因為顏子媚粉絲也比較多的原因，總算不是太過分，就是偶爾一些惡作劇。
可是即便是這樣，她們高中三年也沒有別的朋友了。
“當初經常欺負我們的有三個人，於歡歡，常柔兒還有王洋薇，於歡歡家裏有錢，常柔兒和王洋薇也差不多，家裏和於歡歡是合作關係，所以從小一起長大，經常嫉妒子媚搶了她們的風頭。”
塗亞茹說著的時候，眼中還閃過一道恐懼，足以可見曾經的事情給她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陰影。
“那她們現在在什麼地方？”顏子路問道。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她們家都在京城。”他們當初畢竟是在這上的學。
“那你知道她們家的公司或者什麼產業的名字嗎？”陳達兼在一旁開口問道。
“我知道於歡歡家裏好像有個衣服的品牌，叫……”塗亞茹苦思冥想著，最後猛的一拍手，道：“R·E！”
“應該是這個！”
顏子路點點頭，道：“知道了，謝謝你了亞茹姐！”
“沒事……我也有錯，我也應該給子媚道歉……我真的沒想到她……不，我早該知道她性格烈的！”塗亞茹似乎再次想起來那天顏子媚直播的時候，關掉那層層的彈幕，可以看見她那雙滿是譏誚和決絕的眼神的畫麵，有些痛苦的捂著臉嗚咽了起來。
因為風雪也挺大的，嗚咽聲被吹的支離破碎，讓人聽著格外的壓抑和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