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睡著了的宮兮沫被人搖醒。
“誒,你醒醒!別睡了。皇上來了,我們奉旨要帶你去麵聖,聽到沒有,你快點醒醒!”迷迷糊糊的宮兮沫感覺此時身體被人用力的搖晃著,迫使自己睜開了朦朧的睡眼,一臉的不解,皇上?奉旨麵聖?
見宮兮沫已經醒了,那些牢役便將宮兮沫領了出去。
他們將宮兮沫帶到了一個房間,那裏到處掛滿了各式各樣的鞭子、刀、竹塊等等,房間內有著大大小小的刑具,宮兮沫看著不禁身體打了一個冷顫,他們想要幹嘛?難道是想要對自己用刑?!但自己似乎並沒有做什麼犯法的事情啊!此時的宮兮沫一片茫然。
還未等宮兮沫反應過來,就走過來了幾個牢役,然後將自己的雙手與雙腿梆在了一個十字架上。
這個情景讓宮兮沫惡汗了,看了那麼多的古裝戲,宮兮沫當然知道了他們將自己梆在這上麵的用途是做什麼,他們,是要對自己用刑!
宮兮沫憤憤的看著那些梆自己的人,不禁怒吼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快點放開我,你們若是想動用私刑,這是違法的!聽到沒有!”
而那些人就好似沒有聽到宮兮沫的怒吼一般,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隻是依舊做著自己手中的動作。
這讓宮兮沫感覺更加的憤怒,自己來到這裏,貌似什麼事都沒有做過,這些人,憑什麼將自己梆起來,還這麼對自己?想到這裏,宮兮沫心中的憤怒更甚,她衝著那些牢役低吼著,“你們有什麼資格將我綁起來?我又沒犯法,更何況,我再怎麼說也是皇上的妾,你們有什麼資格來綁我?還想動用私刑?!”
“朕的妾?”在宮兮沫的話音剛落下,一個不高不低的男音極度鄙視的響了起來,諷刺的說道,“想做朕的妾,你還不配。”
宮兮沫聽到熟悉的聲音之後渾身一怔,隨即猛地抬起了頭,看向了此時正不緊不慢,緩緩的走了進來的宇落琅寒。
當宮兮沫的目光準確無誤的停留在了宇落琅寒那張自己熟悉無比的臉蛋上時,雙眼不禁瞪大,一臉錯愕的看著他,那股自己以為早已麻木了的心痛再次向她無情的襲來,讓她的心狠狠的受著重創。
看著那張令自己心痛的臉,宮兮沫的唇畔微微顫抖著出聲,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大家聽得清楚,“伊楓。。。”
宇落琅寒在聽到宮兮沫的嘴中所吐露出來的名字時,危險的猶如獵豹的雙眸倏地眯了起來,冷冷的看著宮兮沫,而後用極度鄙視與不屑的聲音嘲諷道,“真是死性不改,永遠都是放蕩的賤人,連此時已經成為朕的妾了都如此下賤,嘴裏還叫著不知道是哪個野男人的名字!”
宮兮沫的身子毫無預料的感覺到了全身無力,宇落琅寒那尖銳刻薄的語言深深的刺進了宮兮沫心裏,讓她感覺像是被人活生生的用刀子絞自己身上的肉一般疼痛。 宮兮沫艱難的抬起了自己的雙眸,一臉的不可置信的望著宇落琅寒,纖細的雙手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薄薄的嘴唇也似乎顫抖的更加厲害,然後苦澀的笑出了聲,輕輕的重複著剛才宇落琅寒所說的話,“放蕩?下賤?賤人?”
說著,宮兮沫的心不知覺得抽痛著,她絲毫不顧及形象的放聲大聲笑了起來,那笑聲此時在這陰暗潮濕的地牢之中顯得無比淒殘,就如同心被狠狠一擊之後的那種蒼涼,她的雙眼也漸漸的朦朧了起來。
以前與伊楓甜蜜的生活情景此時曆曆在目,他那溫柔的眼神,寵溺的笑容,以及那雙帶給了自己無限的溫暖的大手,自己都無法忘卻!
當然,他對自己的背叛,他對自己的無情,他對自己的殘忍,宮兮沫也一一在腦海之中閃過,無法按忘懷。
但是,宮兮沫還是學不乖,對他還是放不下,始終不願意相信他對自己的背叛,所以,當她聽到他用如此低俗惡劣的言語來形容自己時,自己那早就不堪一擊的心此時越發的疼痛,越發的讓她覺得自己很不爭氣。
眼中的朦朧消失了,幻化成了淚滴灑在她的小臉之上。
宇落琅寒冷冷的掃了一眼宮兮沫此時已經全然傷心欲絕的表情,冷峻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你本來就是一個放蕩的賤人,不是麼?”宇落琅寒的眼中盡是厭惡的神色,似乎與宮兮沫說一句話都是自己一生最大的恥辱一般。
宮兮沫的心無比的痛,他不知道為什麼當初的最愛,現在為什麼要這麼對待自己。
宇落琅寒走進了宮兮沫的身旁,迅速的伸出了修長的手指一把捏住了宮兮沫細小的下巴,然後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對著宮兮沫冷聲說道,“說,你和吸血族首領花夙夜是什麼關係?”
花夙夜?宮兮沫不禁身體一愣,他與花夙夜難道有什麼深仇大恨麼?難道他之所以抓自己過來就是因為花夙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