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落琅寒聽了老太監的話之後怒吼了一句,“那還愣著幹什麼?快過去!”
吼完之後,宇落琅寒就迅速的抱起了此刻已經疼得差點暈過去的南宮遙蕁,奪門而出,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宮兮沫一眼。
看著宇落琅寒抱著南宮遙蕁匆忙離開了的身影,鮮血自她的嘴角緩緩的溢出,滴落在她雪白的衣袍上。
本以為已經死了的心,此刻卻痛得如此的明顯。
痛徹心扉也不過如此吧?那本不應該不應該存在的心痛此刻卻蔓延到了內心的最深處。
離開的宇落琅寒沒有看到,沒有看到宮兮沫嚴重的絕望,沒有看到她的瞳孔正在緩緩的擴散,沒有看到她溢出嘴角的鮮血,亦沒有看她無力倒下的身體。
“淺影,蕁兒怎麼樣了?她有無大礙?”
宇落琅寒皺著眉頭看著此刻正虛弱地躺在床上的南宮遙蕁,而後不冷不熱的問道。
從他此刻的表情,看不到一絲方才在宮兮沫麵前表現出來的焦急之感,有的,隻是無盡的淡漠與冷酷。
淺影緩緩的抽出了插在南宮遙蕁手臂上的銀針,放在眼前仔細地觀察了一陣,然後說道,“她的情況不是很嚴重,隻是,她肚中的孩子似乎有點異常。。。。。。”
“是麼?”宇落琅寒的嘴角緩緩的勾勒出了一抹看不懂的笑意,殘豔的可怕。
緩緩地伸出手,光圈緩緩地在他的手中形成,而後,將此刻正躺在床上的南宮遙蕁籠罩。
“不是朕的孩子,他如何與朕又有何關係?”冷冷的笑著,宇落琅寒的眼中散發出了嗜血的光芒,“不過,他對朕還有一點的幫助,真就讓他多活一會兒、、、、、”
淺影一臉震驚的宇落琅寒,他臉上的笑容讓她身上的汗毛都不自覺的豎立,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她的心中蔓延,“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宇落琅寒但笑不語,他一臉高深莫測的看著南宮遙蕁的小腹,“本就不應該存在的生命此刻卻出現在了這裏,那麼,真就讓他活得有點價值、、、、、”
“你不可以這樣做,他隻是個小孩子,你怎麼可以?”淺影忍不住看向了南宮遙蕁的肚子,為裏麵那個尚未成形的小小生命打抱不平。
“嗬嗬、、、小孩子?”宇落琅寒再次笑了。
他的笑容,很純真,就像是一個孩子般的無邪,然而,那笑容此刻在淺影的眼裏,卻充滿了陰險與算計,還有一絲狠毒。
“他隻是一個孽種,一個本就不應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生命,他的生命,就象征著恥辱!”宇落琅寒不帶絲毫表情的看向了南宮遙蕁的腹部,接著說道,“他要怪的話,就的怪他的母親妄想讓這個不光彩的生命存活,甚至。。。。。。”
說到這。宇落琅寒停止了說話,隻是眼中的寒意更深了,“想妄想成為我的孩子。”
“但他畢竟隻是一個無辜的生命啊!”淺影看著此刻已經危險之極的宇落琅寒,忍不住為那個尚未出生的辯駁。
她心裏明白,他是不會放過這個孩子的,但是身為一個醫者,她無法眼睜睜地看著他傷害一個尚未出生的生命,即使孩子的身世,象征著一種恥辱,但所能決定這一切的不是他不是麼?他隻是個無辜的生命。
宇落琅寒冷冷的掃了她一眼,而後淡漠的開口說道,“你不用再多說什麼了,我做的決定,我想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是不會輕易的改變的!”
微微的垂眸,淺影淺淺的歎了一口氣,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眼中的光卻是讓人捉摸不透。
“皇上、、、皇上、、、救命啊、、、、”此時,諾兒從門口推門而入,看到了宇落琅寒的時候就“砰”的一聲跪倒在地,哭泣著說道。
此刻的諾兒已經哭得跟個淚人似的,眼睛腫得比核桃還要大。
宇落琅寒皺眉,看著此刻與瘋婆子無異的諾兒,冷聲問道,“怎麼回事?”
“小姐、、小姐她吐血暈倒了、、、皇上、、、求你、、、求你救救我們家小姐吧、、、、”諾兒哭著不停地給宇落琅寒磕頭,低聲哀求著。
“你說什麼?!吐血?!怎麼會這樣?”宇落琅寒一臉震驚的看著諾兒,然後便飛奔似的跑了出去。
而身旁的淺影聽了諾兒的話之後也是震驚萬分,追隨者宇落琅寒跑了出去。
諾兒倉促的起身,趔趄的跟了過去。
宇落琅寒飛速的跑到了宮兮沫所居住的閣樓,急促的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