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輕應了一句,宮兮沫便轉身離開了。
撒爾聃看著宮兮沫離開的背影,眼睛微微眯起,瞳孔深不見底,讓人無法從中探測出任何東西。
他旁邊的撒希兒掃了一眼宮兮沫離開的地方,然後看著撒爾聃說道,“哥,她體內的心蠱被淨化了。”
“我知道。”撒爾聃的唇邊勾起了邪魅的笑容。
伸出細長的手指輕輕地舉起茶杯放在唇邊微瑉,問道,“那邊怎麼樣了?”
頓時,撒希兒的臉上閃過一絲得意之色,“我已經在南宮遙尋身上下了噬蠱,相信不久之後,她就會為我們所用!”
聽聞,撒爾聃的臉上閃過滿意的神色。
沫璃宮。
推開門,宮兮沫便感覺到了一股冷冽的氣流向自己襲來,夾雜著一絲藥味。
“去哪了?”跨進門,那冷冷的像是不帶一絲溫度的聲音徐徐的響起,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宮兮沫皺著眉頭看著站在窗旁的宇落琅寒,瑉了瑉唇,“呆在房間裏悶的慌,我便出去通通氣,到處轉了轉。”
宇落琅寒依舊看著窗外,沒有做出任何回答。
挑了挑眉頭,宮兮沫的視線忽然落在了宇落琅寒身旁盛著藥汁的瓷碗之上,一股不好的預感自她的心間滑過。
轉過身,宇落琅寒深邃的瞳孔之中沒有半點波瀾,隻是看向宮兮沫時帶了絲沁人的涼意。
“喝了它。”
宇落琅寒目光狀似有意無意的瞥過桌上散發著濃厚的氣味的深褐色藥汁,冷然說道。
聽聞,宮兮沫猛地抬起頭,瞳孔倏地緊縮,手心微微出了些許薄汗,不確定的開口,“這…是什麼?”
挑了挑眉,宇落琅寒的唇邊勾起了一抹冷然的笑意,緩緩地一字一頓的說道,“墮胎藥。”
“你……”
驟然,宮兮沫感覺腦袋一陣暈眩,眼前黑了黑,心口像被什麼狠狠地咬了一口似的,那麼疼。
而宇落琅寒卻像是沒有看到宮兮沫似的,徑自走到桌子旁坐下,手指像是不經意似的撫摸著手上的戒指,懶散的開口,“怎麼?還要朕來親自喂你?”
宇落琅寒的話毫不留情的落在宮兮沫的胸口,讓她感覺呼吸困難。
“你就這麼狠心?”努力的掩著眼中的淚不讓它滴落,宮兮沫滿臉的不可置信的盯著宇落琅寒,質問道。
宇落琅寒慵懶的瞥了宮兮沫一眼,麵無表情,隻是眉頭輕輕一挑,眼中的冰冷讓宮兮沫打了一個寒顫。
“南宮遙尋的孩子,也是你打掉的吧?“宮兮沫揚起了一抹譏笑,隻是嘴角,帶了點苦澀。
宇落琅寒不耐的抬起了眸,不悅的看著宮兮沫,“不要跟朕提她!”
然後他殘忍一笑,說道,“你還不配!”
“……”
宮兮沫嘴唇緊瑉,死死的盯著他,冷笑出聲,“嗬…不許我提,是怕她知道了傷心麼?像你這種人,活在世上還真是可悲!居然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下的了手,你還是人麼?還是說你的良心被狗吃了?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冷血?!”
“你給朕閉嘴!”
宮兮沫的話像是觸怒了宇落琅寒一般,他的雙眸此刻異常的冷冽,冷色鐵青,“朕勸你最好乖乖聽話將這藥喝了,否則……”
說著,宇落琅寒的眸子更加冷了幾分,說出的話更像是從冰窖出來的一般冷的人刺骨,“朕會對你不客氣!”
“嗬!”宮兮沫嗤笑一聲,神情鄙夷的看著宇落琅寒,毫無畏懼的說道,“你以為我怕你麼?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我告訴你,這藥,我是絕對不會喝的!!!”
“是麼?”宇落琅寒危險的眯起了雙眸,幽邃的瞳孔之中蘊藏著駭人的風暴,他走近宮兮沫,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另一隻手端過藥碗,狠狠的往著宮兮沫的嘴中倒入。
“唔…咳咳…你…放…放開…我……咳咳………”宮兮沫費力的掙紮著,想要擺脫他的手,卻無能為力。
藥汁的苦澀緩緩的在她嘴中蔓延,讓她的心底不禁升起了一陣陣恐慌,淚滴也不停地滑落。
孩子…我的孩子……
宇落琅寒…我恨你…真的真的好恨你……
你怎麼可以狠心無情到這個地步?!連自己的親生孩子都可以麵無表情的將他殺害……
宮兮沫滾燙的淚滴滴落在了宇落琅寒的手上,像團火似的,灼的他生疼。
看著碗中的藥汁見底,宇落琅寒一把甩開了宮兮沫的下巴,將碗仍在了一旁,發出清脆的一聲,碗頓時支離破碎,瓷片散落一地。
被宇落琅寒一甩,宮兮沫便像斷了線的風箏似的,飄的老遠,然後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肚子好痛…
刹時,宮兮沫的臉色蒼白,腹部傳來了陣陣絞痛,就像是誰在拿著一把刀子生生的剜自己的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