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彥與楊二娃知曉此事是樊家的事兒,他們倆可不能多耽擱,從這兒回京城還得大半個月,屍首送回去半道上就該腐爛了。
兩人應了話兒,便將親王的屍體帶走,而剩下的便交給了樊凡,另外幾人的屍首,他們還得跑一趟當地的衙門,將這屍體抬走才是。
樊家的事兒,這回算是徹底解決了。
陳彥與楊二娃帶著親王的屍首回到京城已是半個月後,回到京城複命後,聖上便將親王謀反一事,以及謀害兄長,陷害樊家一事大告天下,如今人已經死了,涇川那邊的兵器都運回了京城,親王府被查封。
親王如今是大罪人,即便是皇室也不再葬進皇陵。
此事,林家立下了大功,而另外陳彥與楊二娃也是功不可沒,自然也缺少不了樊凡。
樊凡雖是為了樊家洗刷冤屈,但正是因著此事,才將親王之事大告天下,聖上如今心頭刺拔了,自是安心了下來。
親王一事過去後,聖上便賜賞林家,又給陳彥升了官,而楊二娃在軍營也有兩三年,卻是沒有官職,如今聖上封了楊二娃為禦前帶刀侍衛,更是深受聖上重視。
可楊二娃身手這般好,卻並不想進宮,一心想在軍營,想著往後能去鎮守邊關,又怎能在皇宮內待的安心自在。
聖上傳召了楊二娃與陳彥二人去禦書房說話,楊二娃當下便拒了此事,問及為何,楊二娃一番話下來,可也是惹的龍顏大悅。
此後,倒是應了楊二娃的請求,便不再為難於他,既不封官也不行賞,出了皇宮後,陳彥倒是有些可惜。
“楊二弟,在皇宮做禦前帶刀侍衛可比你在軍營裏強得多,軍營裏多少人想著出人頭地,你倒好,將這般好的機會給拒了。”陳彥本就是官家子弟,雖說身手不凡,卻不去軍營。
楊二娃聽了這話,回道。“我師傅當年便是靠著上戰場立下汗馬功勞才做了大官,若是我成了禦前帶刀侍衛,在皇宮之內這般安逸,又如何對得起師傅的一番教導,再者說,皇宮內也是是非之地。”
楊二娃早不是當初那個鄉下莊子愛玩鬧的少年,雖說在京城也是待在了軍營,沒見過也是聽過,自然不願意去皇宮內。
這皇宮內的規矩多如麻,他一介武夫哪能受得住。
陳彥點了點頭,楊二娃這番話說的的確在理,說起這個,他倒是想知曉,樊凡既是身為樊家遺孤,在此事中也是功不可沒,聖上必定也是想重用他,卻不知樊凡有何打算。
倒是他們一路回來京城,到了現下,也沒見著樊凡趕來京城。
想到這,不禁又是想到了,樊凡與桂長生成親一事,雖當初不過是為了讓桂長生脫了楊家人的名頭,可成親卻是真,樊凡若不是對桂長生又那心思,又怎的會想了這法子呢?
桂長生可當真是個奇女子,雖說先前多有坎坷,到了如今卻是名揚天下的女子,天底下又有幾人能比得過此女子?
樊凡也的確是配得上她,兩人說是男才女貌也不為過。
陳彥想著這些,當初雖說有些隔閡,如今也是釋然了。
此事一過,楊二娃便想先回了楊家村一趟,許久沒見著自家爹娘與小弟,也甚是想念,隔得遠了,想見著麵兒也是不易,第二日便是告假還鄉去了。
回了楊家村,楊家村如今可不是向前那般模樣,楊二娃早先就知曉,這回回來也是吃驚不小。
墩子娘自是高興楊二娃回來,就想著他回來了給他說個姑娘,將大事給辦了,墩子年歲也不小了,在私塾學的極好,兩兄弟如今也是瞧得出,一人從武,另一人往後學成必定是從文了。
墩子娘年歲小時跳的很,現下可不同了,一身的書生氣,長成了一個少年郎,誰人不說道墩子娘好福氣呢!
楊二娃回來,將這陣子的事兒說道了一聲,墩子娘一聽著聖上封官他都不要,又是氣急的很,後邊楊二娃一番說道下來,墩子娘又是偏了眼,道。“也是,啥事兒都說道不準呢,你自個心裏有個準頭便啊,娘這就是說道說道。”
一家子相聚,又喊上了胖嬸屋裏一家子,倒是沒見著桂長生在屋裏,楊二娃一問道才知曉,人去了長陵都還沒回來,栓子先前跟著一道去回來了一趟後邊又緊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