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9月17日,又到了一年一度新生的報到時節,寬闊的校園主路上四處充斥著奔行的汽車和疾走行人,隻是在主樓旁臨時搭起的護欄前逐漸停滯下來,各種不同年齡階段的家長們正有條不紊的為家中的少爺公主們進行重複不斷進行排隊、交錢、拿票等動作。校園裏的丁香花碎星點點,合著秋天的腳步,踩著噴泉的節奏,正散發著特有的迷醉花香。服務周到的各院係學長們也正在寬大的接新條幅下忙碌,當然不可避免的對一些漂亮異性進行親切問候和詳細介紹,熱情洋溢的親切笑容很快就消除了新生們初來乍到的陌生感覺,取而代之的是對生機盎然春色滿園的大學裏未知角落的探索,和環境優雅書香四溢的母校中繁多知識的渴求。看著這些學生會和團委成員不厭其煩的解答者新生和家長們的各種問題;看著這群護犢心切生怕自己的子女挨受一點委屈的父母家長,還有那些背著大大小小背包眼神中還有著少許天真渴求的學弟學妹們,心中不禁回想起,當年的我們又何嚐不是這般模樣,隻是不知道三年後的今天,這些一心求學的天之驕子們會轉變成什麼麵貌,或者說,會淪落成什麼模樣。
孤單落寞的我正獨自一人默默的走在去教學樓的實驗路上。大四開學已經七天了,我卻仍然沒有見到姍姍,在對大哥和老漢進行了威逼利誘後,從萱萱嫂和胖胖那得來的消息是沒有見到過姍姍的口徑,而撥打電話依舊聽到的是“您所撥打的電話已停機”,在姍姍樓下苦守了幾夜之後,我終於明白了,她們不是在騙我,而是姍姍真的沒有來。在多番打聽姍姍家準確位置未果的情況下,我又搬回了太子寢室,工作也直接辭掉了,畢竟大四了,找一份正經的工作和弄好畢業設計才是最重要的,兼職賺來的錢是好花,但畢竟不是長久之計。不過多年後回憶的時發現,如果那個時候堅持賣房,可能真會賺上幾十萬,畢竟那時候的房市如同吃了春藥的房事一般極為火爆。但我不後悔,因為就像馬雲曾經說過的,人都是逼出來的。當你到了那一步,進也不能進,退也不能退的時候你就隻能破釜沉舟。贏了,就是時勢造英雄,你成功了,輸了,從頭再來。生於憂患,死於安樂。所以,當麵對壓力的時候,也許這隻是生活對你的一點兒考驗。
送走了十一國慶長假後,院係同學開始了組團求職之路,幾乎每天全市各大高校的招聘會中都會有我們學院人的身影,我們宿舍更是組團開始了一輪又一輪的應聘之旅,而在校園裏麵與我們這些一波波忙碌的求職者相對應的是一身身綠色的軍裝脫下後組團在校園吃飯、排隊、上網的新生,和當年的我們是那麼的相像,就像是一個宿命的輪回。
那一年的第一場雪來的特別的早,十一月剛剛冒頭,雨雪就隨之而來,也許是為了襯托大四同學求職不順的焦慮,也許是為了映射出我內心不安的焦躁,那天的雪下的特別的大,聽當時的新聞報道說大雪厚度六點八厘米,這估計是這十幾年來最大的第一場雪了。姍姍依舊沒有消息,為了找尋姍姍家的位置我甚至去了姍姍院係的導師辦公室,得到的結果是:別說大四了,從大二開始就他們不管這些學生了,家庭地址更是早已不見。除了她們導師這兒外,我就隻能去學校查姍姍的檔案了,卻又和學校檔案室的老師大吵了一架,用人家的話來說:你以為這是你們家水表啊,你想查就查。言語上對檔案男家屬的關切問候使我差一點得到了校警告處分,而我也強力的壓下了寢室兄弟們要求對檔案男套麻袋反擊的做法,畢竟拉兄弟下水這種事不是隨便幹的,尤其是要緊的大四關頭,檔案裏麵要是塞點什麼東西進去就不好了。即使是這樣,我依舊會找時間去姍姍宿舍樓下等候或者問萱萱嫂和胖胖,可結果依然是沒有見到,聽到的回答也依然是她沒回來。
“兄弟們,明天的工大有一場大型招聘會,聽說要來很多集團公司,你看其中幾個名單我都抄回來了。”剛剛從外歸來的老大顯得很是風塵仆仆。說實話如果憑專業能力找工作的話,宿舍隻有老大和大嘴還有情聖有十足把握,老漢和果汁則有一半把握,剩下的兩個廢物和一個半廢物就是推哥和我還有純哥,我和推哥就是公認的那兩個廢物。進入大三以來,我們心思基本上都沒花到學習上,倒是在泡妞和打工方麵獲益良多,專業考試時奉行的也都是六十分萬歲的原則,過關即可。可在找工作時候麻煩出現了,因為所有大型招聘單位都要成績單,而我們幾個六字頭的成績在成績卡上遍地都是。所以說白了,我們毫無競爭力,而且說實話,對於機械方麵,我們幾個學習了四年機械的家夥還是有些一竅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