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開除學籍
“咣”的一聲巨響,虛掩的劣質木門應聲倒地,在屋內一群人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的時候,一個黑影踩著空閑的椅凳飛上了餐桌,被一腳踢飛的東北殺豬菜揚的滿屋都是,就在室內五六個人的目瞪口呆下,一雙沾有嘔吐物的皮鞋不偏不倚的抽中了那張豬腰子臉,剛剛侮辱姍姍的那個人連人帶椅應聲倒地。在進入下雪的冬天後,我早已換下了輕便的休閑運動鞋,換上的是可以踢足球的雪地軍靴。
誰說喝醉的家夥頭腦是渾濁的,我保證我當時的頭腦絕對是一等一清醒,而且瞬間就認出了剛剛詆毀我和姍姍的是那個人,好像叫什麼趙博,是姍姍的同班同學。那家夥曾經我和姍姍交往了幾月之後依然在尋求機會向姍姍表白,幾次在我和姍姍自習的時候都不知趣的湊過來,搞的我幾次想找他麻煩,不過最後都被姍姍攔了下來。在姍姍一次惱羞成怒的拒絕後,我就再沒見過這廝的身影,誰讓校園那麼大呢,隻是沒想到幾年後的今天又這裏和他撞見。
“-操,哪**來的,上這屋裝逼來啦。”
“媽-逼,你真他媽的叼啊?”
“操-你-媽,我新買的九牧王啊...”
————
就在我自以為站在桌子上很威很拉風的時候,可能酒勁上頭自己絆倒了自己又或是被桌下的其他人用力掃倒,總之我剛剛第二次抬起右腿後就一個跟頭從桌上摔下,頭部和趙博倒地旁的暖氣片做了一個自然的親密接觸。不過說實話,當時真的是一點疼痛的感覺都沒有,就如同全身突然間變成了不知痛癢的銅皮鐵骨,沒事人兒一樣迅速爬起對著趙博進行著一下下的重擊。而我滿頭的鮮血在震懾了全場大概五秒後,這群酒意正濃的男人們還是向我伸出了拳頭,亮出了腿腳。
大廳內傳來的響亮的踹門聲和屋裏傳出不和諧的廝打聲迅速吸引了整個食堂所有人的目光,當然也迅速傳到了隔壁門未關嚴那包間內兄弟們的耳朵裏。
很快,在還算清醒的老漢大聲呼叫下,寢室兄弟們及時殺了過來,不過這已經是半分鍾以後的事情了。而我除了額頭上的鮮血外,全身上下沒一塊幹淨的地方,腳印、菜渣和飯粒數不勝數。不過我依然拽著趙博的衣領進行著一下下重擊,他的額頭上流出的鮮血除了我那一腳在他的臉頰上開了一個口子外,剩下的都是我用自己的腦袋猛撞他額頭造成的,因為我的另一隻手被一個小胖子死死抱住,剩下的那隻手則死死抓住了趙博的衣領,我很慶幸這貨身上那件真維斯T恤的質量,這麼玩命拉扯都沒有撕碎,不然我早就被一幫人圍毆倒地了,現在這樣借著趙博的身子,還能勉強擋住少數人的打擊。
寢室兄們進來之後,大大分擔了我挨揍的壓力,不過就在我和趙博互毆掙紮的時候,又有一群人衝了進來,雖然衝進來的隻有四五個人,不過那身著安保的彩藍製服和噴著酒氣的彪悍身軀,足以讓我們每個人都停下手來。
而此時的趙博已經無還手之力了,我半騎在他身上大聲的質問有關姍姍的事情,對方馬上從嘴裏說出,這些事情都是他瞎編的,而他說話的聲音則更加證實了剛剛侮辱姍姍的言語就是從這貨嘴裏冒出來的。無所謂什麼因愛成恨,而是這種自私自利的小人,最喜歡的就是站在道德的製高點,肆無忌憚的去詆毀對方,來獲得無情踐踏對方自尊後得到的變態快感。
在學校保安的大聲嗬斥下,慢慢的一屋子人一個一個的走出了包間,目的地當然是學校保安室,不出意外的話接下來的劇情就是挨個詢問,登記造冊,最後酌情記過處分。就在我們宿舍人都快出去的時候,我猛然回身,照著還未完全起身的趙博小腿狠狠的一腳踹了下去,一聲微不可聞的清脆骨裂聲傳了出來,伴隨而來的是趙博殺豬一樣的嗥叫和我重重撞到牆壁上的悶響。趙博的慘叫是因為小腿的骨折,而我撞到牆壁是因為一個噴著酒氣的大漢,看我居然還敢動手而采取的武力鎮壓。事實證明,不是每個校園的保安都敢下這麼重的手,除非自己是副保安隊長或者在校黨委那有個能說得上話的叔叔。
瞬間,已經平息下的戰火隱隱又有要點燃的趨勢,不過不是我和趙博了,而是保衛處。那個副隊長應該已經有了幾分醉意,被其餘的隊員死死的拉住,生怕打學生被這麼多人抓住把柄,而寢室這邊義憤填膺的兄弟們也在老大和情聖的極力阻止下沒有衝突起來,倒是外圍看熱鬧的人群中有人高喊著保安打人,卻找不到身影。過後才知道,是大嘴靈機一動混入人群,最後利用群眾的輿論壓力讓所有人沒有再將這場毆鬥進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