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錚指了指王徹的手笑道:“小夥子,老叔我當了一輩子廚師,還沒見過哪位廚師把手指背部也練成老繭的。”
王徹本能的縮手,他練功二十載,拳頭上因為痛擊沙袋,早就留下了一層淡黃的老繭。
“小夥子,電影裏不都說了嗎,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劉錚拍拍王徹的肩膀:“你們這個小排檔能夠扛過醉仙居的第一輪競爭手段,也就能扛下第二次、第三次。不過我奉勸你要是有門路的話,就想辦法從根子上把這個事情解決吧——耿老板可不是好惹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王徹點點頭,目送劉錚走進醉仙居酒店,然後惡狠狠向著二樓的一間辦公室豎起中指。
習慣於躲在窗簾後麵的耿毅嚇了一跳,他縮回窗簾後麵的陰暗處,然後轉頭問耿忠:“忠哥,你說那個劉錚會不會胳膊肘向外拐啊?”
耿忠笑道:“少爺,劉師傅在咱們安平市,是個八麵玲瓏的老好人,他去對麵排擋討好,估計是看出來那個王徹有兩下,提前去搖搖尾巴,表示自己也是被逼無奈,免得萬一有得罪之處被那小子給修理了。”
“至於劉師傅的工作能力,您就放心吧,”耿忠得意的一笑:“像他這種級別的大廚,人情世故還是曉得滴,咱們給他這麼高的薪水,他知道該怎麼做的。”
耿毅嗯了一聲不再追究。當天晚上,醉仙居真是客似雲來,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到這裏吃飯。而醉仙居酒店更是趁熱打鐵,打出了“七天酬賓、大廳啤酒免單”的巨型條幅。
反觀陳靜的小排檔,這幾天加起來,客人的數量加起來還沒突破兩位數,照這麼搞下去,排擋的收入連人工工資都不夠付了。
陳靜看著對麵的熱熱鬧鬧的樣子就生氣:“哼,這幫家夥搞什麼酬賓,真是把我害苦了。王徹,你說咱們要不要也搞個什麼酬賓活動啊?”
王徹搖搖頭苦笑不已:“醉仙居以包廂為主,大廳的坐席不算很多,就算大廳一天消耗一千瓶啤酒,按進貨價格也才兩三千塊錢,別說酬賓一個禮拜,看他們財大氣粗的樣子,酬賓一個月都是灑灑水。可咱們就兩個小包間,生意都在大廳裏,根本玩不起啊。”
“真是氣死我啦!”陳靜鬱悶的跺了跺腳,雖然知道自己的小排檔和大酒店競爭是以卵擊石,但人家一步步逼過來,實在是讓人憋屈啊。
王徹也挺煩的,他看了看醉仙居紅紅火火的樣子,心想有錢就是不一樣啊,隻要他們堅持一段時間,像金龍酒店這樣的排檔,很快就要關門大吉了。
不行,得想點個法子解決現在的困境。
想了一會,王徹靈機一動,他湊到陳靜耳邊一陣嘀咕,女孩眼睛一亮:“王徹,你這個家夥鬼點子真多,明天咱們就行動,給他們來個農村包圍城市,嗬嗬,事成之後,姐姐重重有賞!”
王徹嗬嗬一笑,他目光在房間裏一掃,看到李芙蓉麵色如常,眼中閃過淡淡的酸意。至於那個新來的少年小薛,他耷拉著腦袋坐在邊上,似乎隻要有口飯吃就行,其他的什麼事情都漠不關心。
這幾天生意不忙,王徹悉心教導了一下李芙蓉和小薛的廚藝,李芙蓉有燒飯做菜的基礎,小薛則聰明伶俐,兩個人的進步都很快,讓王徹頗為欣慰。
但是,小薛這個孩子越是乖巧聽話,王徹就越是越是覺得心裏不踏實,尤其是小薛時不時流露出的一抹凶悍眼神,讓他覺得這孩子十有九八心懷不軌。
因此,最近幾天晚上王徹都沒有回家,守在排擋沒有走,如果小薛這家夥敢有什麼偷竊財物的行為,肯定瞞不過王徹的耳目。
至於其他的,王徹沒多想:一個小孩子,敢騙人偷東西就不得了啦,難道還敢殺人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