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嶺的另一方向,“關公”帶領的百人隊伍在群山峻嶺中已經奔波了兩個日夜了。這兩日對於“關公”來說算得上是異常辛苦。首先,他要做奶爸,孩子是他押的最大的寶,孩子在他在,孩子沒他完蛋;其次,隊伍裏幽府安插了多少眼線、威脅,自己要摸清楚,不管這些人的任務是不是把自己幹掉,但是後背有人的感覺實在不爽。
現在,是孩子吃奶的時間,“關公”毫無避諱地盯著嬰兒捧著碩大的(***享受自己的午餐,看得久了總是會咽咽口水。奶媽已經從驚嚇中舒緩了過來,但是一天到晚被一個大男人盯著自己奶孩子著實不自在。
“我(奶)水足,要不你也喝點?”奶媽看見“關公”咽口水,滿心認為是自己那對碩大的(***對男人產生了足夠的吸引力。
“我要是有這一對大東西,不知道會迷倒多少人!”“關公”的背後放心地交給了猴子,有他在,隻會聽到一些讓人反胃的話,但自己的這條老命一定能保住。
“(他)媽的,要不是老子被逼無奈,真想把你們這對(狗)男女扔在山裏喂狼!”“關公”的聲音驚動了吃奶的孩子,他驚恐地睜開眼睛望了一眼大胡子叔叔,然後繼續享受他的美食了。
“關公”指著孩子“哈哈”笑了起來。“你看,斡勒人的孩子生出來膽子就大!”他看了一眼猴子。“老許怎麼還沒來?”
“我喊他了。他心虛,這兩天都有意躲著咱倆呢。”
“他的心不虛,他是怕老子宰了他!”
“哎呦喂!來了,來了。”猴子的正對麵緩步走來一個愁容滿麵的男人,他不時地望望身後,身後跟著兩名獠人戰士。
“老關,你叫我有事?”離猴子還有五、六米的距離,許溫綸就停下了腳步。
“關公”並沒有說話,他正在把剛剛吃完奶的孩子細心地兜在自己的前胸位置。他轉過身,看見了謹慎的許溫綸。“老許呀,咱們都算是叛徒啦,怎麼覺得你這個叛徒像是個叛徒的叛徒?”
“沒別的,我心情不好,我不想回那個該死的曲江城。”許溫綸並沒有說真話。
“說心裏話,老子也沒想過要回去,但這回兒不同,老子是去篡位的!”“關公”不由爽快得笑了起來,邊笑著邊親近地靠近許溫綸。“到時候,你就不用再住在那個(狗)屎一樣的下灣區了,你和猴子都(他)媽跟老子睡在楚仲燕那個老(娘)們的軟床上!”
許溫綸警惕地看著“關公”,他有種直覺——“關公”一直在懷疑他。
又向前走了兩步,“關公”突然轉身衝著奶媽喝道:“領導們在談話呢,你個老媽子一點眼色都沒有,還不快走開!”奶媽著實嚇了一跳,顫巍巍地趕緊爬開。
真正的威脅是猴子,他借助“關公”的身體對許溫綸視線的阻擋,在得到“關公”的暗示後突然發力,猶如一道黑影,沒有等許溫綸反應過來,尖利的匕首已經抵在了他的咽喉!
“關公”猛地轉身,好似真正的關羽降世,那種氣勢的威壓,嚇得兩名獠人拔腿跑開。
“陶德是不是你殺的!”
“老子的幾十號兄弟就被你一步一步帶進陷阱裏去了!”
許溫綸被嗬斥的麵色慘白,他無法回答“關公”的質問。
“說!”猴子的匕首往前頂了頂,一絲鮮血從許溫綸的脖子上滑了下來。
“大家都是各為其主,我沒什麼好說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許溫綸的骨氣挺硬。
“不是孬種!”“關公”走到許溫綸的麵前。“不瞞老許你,這次老子點名帶你出來就是想把你做了!”
“我猜到了!”
“哦?”
“在天台上你質問猴子的時候,你一腳把猴子踹翻,但沒有踹我,我就知道你並不把我當自己人。既然猴子是你的人,免不了他會告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