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如果逃出去,我第一件事就是買一塊表!”嶽明寒輕聲說道。
“為什麼呀?”
“我現在才感受到沒有了時間,該有多可怕!”
楚七認同地點了點頭。“我得買台三防的平板電腦,我包裏的那台估計已經報廢了。”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但應該可以斷定,搜尋的人員放棄了潛水過來查看,但兩個孩子還不敢輕易遊回去,他們隻能等待。經曆了這樣一場生死逃亡,兩個人當真是饑寒交迫,相互依偎著,竟然都睡著了。
遠處傳來的腳步聲將睡夢中的楚七驚醒,他推了推仍然熟睡的嶽明寒,兩個人隻能選擇退回水中,伺機而逃。
腳步聲是從遠處的上方傳來了,在空曠的溶洞內回蕩,然後就是鐵門打開的聲音,緊接著,一點光亮照了進來。透過微弱的亮光可以看到來者是一名中年男子,一副刻薄麵容,身高約有一米九,膀大腰圓,手裏擰著一個三層的飯盒,慢慢走下一段樓梯,男子估計有些殘疾,下樓梯的時候右肩總有些下斜。
兩個孩子這才知道,這個溶洞上麵還有一個出口。溶洞內怕是關押著什麼人,每日會從上麵送飯下來。
男子一瘸一拐地走到一處鐵門邊,打開鐵門,走了進去。由於距離較遠,無法看清關押的是什麼人,男子隻是把飯盒扔在地上,在撿起昨天的,轉身便離去。
二人等到腳步聲無法聽見了,才慢慢從水裏爬出。方才透過燈光對整個溶洞有了大概的了解,楚七大膽地打開能量燈,拉扯著嶽明寒,相互壯著膽子,往關押處走去。
溶洞的一麵有五間牢房,都沒有關押“犯人”,隻有橫行的老鼠,在潮濕的地上竄來竄去,楚七手裏的能量燈發出的微弱的燈光反倒讓人覺得四周環境更加陰森。走到最後一間牢房時,映入眼簾的場景不由讓二人毛骨悚然,一個渾身穿著破爛的人手抓著飯盒裏的飯,正狼吞虎咽的吞食著,身體四周圍著七、八隻老鼠,與她一起搶食,甚至兩隻老鼠因此廝打起來。“犯人”被四根巨大的鐵鏈鎖住手腳,鐵鏈的另一端都連在牆上。“犯人”的臉被無法被稱為頭發的長發遮擋,頭發常年未梳洗已經結在一起,就像頭頂帶著一頂奇怪的帽子。
靠近牢房就能聞見一股惡臭的氣味,讓半天沒有進食的兩個孩子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兩個人屏住呼吸,慢慢靠攏,這樣一個人被關在如此暗無天日的地方,與何一源有怎樣的仇恨呢?
“犯人”似乎根本不在乎兩個人在向她靠近,直到與老鼠搶完所有的食物,喝了一口用髒碗在地上一個凹槽裏瓢的髒水,她才坐回牆邊,抬頭看向外麵。
這是一張無法形容的臉,肮髒、蒼老、慘白、潰爛、憔悴……一切不好的詞彙都可以附加上去,也許是女性吧,是個老太婆?老太婆的舌頭****了一下嘴唇的瘡疤,試圖想從嗓門發音說話,但發出“咿呀”的幾聲後,並沒有說出話來,她似乎並不著急,不停地清著喉嚨。
楚七也想詢問一下,一開口,屏息住的惡臭一股腦地衝進了鼻腔,他實在忍不住了,跑到一邊大口的嘔吐起來。嘔吐變成了傳染病,嶽明寒聽見後,也無法忍受了,也跑倒楚七身邊吐起來。一場嘔吐交響曲就這樣演奏起來,直到兩個孩子把苦水都吐了個幹淨!
楚七捂著肚子慢慢走了回來,滿臉都是扭曲的表情,而他身邊的嶽明寒克隆了同樣的表情,濃烈的臭味讓他們繼續反胃,隻是兩個隻能幹嘔,再沒什麼東西可以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