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解決小股敵軍(三)(1 / 2)

鄧建國惕然心驚,感到很不對勁,一定是有敵人利用火力掩護,衝進了山坡上的草叢,妄圖利用自己專注於穀地裏敵人,精力分散的機會,兜抄到自己側翼進行偷襲。

鄧建國茅塞頓開,向穀地裏的敵人開了幾聲,以示挑逗和震懾,然後調轉槍口,主眼透過PSO-1瞄準鏡,向左翼的植被搜視。

果不其然,九點鍾方向,三十多米外,有一片茅草搖搖蕩蕩,而且是齊根部開始的,而此刻根本就沒有一絲山風吹過,茅草竟然會莫名其妙地搖動,而且是毫無規則地胡搖亂擺。

鄧建國心裏有了底,移動瞄準鏡,察看兩點鍾方向,情狀亦然如此。

鄧建國很歎賞敵軍士兵的刁猾,也非常稱讚他們的叢林戰經驗,不過這種兜抄到對手側翼,施以致命攻擊的伎倆,他早已見怪不怪,因此敵人給他耍的不過是偷雞摸狗的小動作。

鄧建國臉露鄙薄笑意,放下SVD狙擊步槍,反手從腰後側抄起81-1突擊步槍,裝上一發40毫米高爆槍榴彈,然後放下去,重新抓起SVD狙擊步槍。

那個機槍手已經察探到鄧建國轉移了陣位,掉轉槍口,繼續進行火力壓倒,但由於角度不利於低伸射擊,彈著點離鄧建國的掩蔽物始終差了那麼一段距離。

有一個膽大臉厚的士兵,不知是嫌自己長命百歲了?還是被無邊的死亡恐懼撕毀了精神防線,急毛躥火地從掩體裏躍出,舉起AK-47衝鋒槍打著徒勞的長點射,張嘴撕心裂肺地嚎叫,像得了失心瘋一樣,徑直向山坡上衝去。

他身後的戰友們聲嘶力竭地呼喊,叫他趕快趴下,但不要輕舉妄動,但他卻充耳不聞,一股腦兒地往前橫衝真撞,有種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悲壯。

看來這廝的精神承受力不濟,經不起狙擊手帶來的心理壓力。

鄧建國臉色森然,SVD狙擊步槍一擺,一發7.62毫米突緣彈在空際劃出一條直線,撲出成全他入地獄的迫切願望。不過不是直奔他的要害部位而去,卻是想讓後半輩子生不如死。

突然間他嘴裏的嘶吼竟意外變化為栗耳驚心的慘嚎,隻見他的右臂齊肩膀被子彈利利索索地轟斷,白骨森森,血筋突露的斷臂飛到半空,滴溜溜地翻跟頭,AK-47衝鋒槍甩到空中,噠噠的噴射著桔紅火舌。

他倒在地上痛得打滾,嘴裏發出的慘嚎聲,聽起來活像一頭野獸被丟進了一口滾水鍋裏。而他每滾過一寸地麵,湍急的血泉就染印一寸地麵,泥土、沙石和野草攪拌著稠糊血漿,變得粘粘膩膩。

鄧建國的左臂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巨痛,他連眼皮子都不眨巴一下,放下SVD狙擊步槍,疾如流星飛電,右手抄起81-1步槍,一擺槍口,平射40毫米高爆槍榴彈,打賞那個掩過來偷襲的敵人。

九點鍾方向的敵人已經摸近鄧建國陣位附近,他騰地長身而起,利索地提槍上肩,槍口甫一抬起,便聽得嗚的一聲破空尖嘯,忽見一發槍榴彈劈胸撞來,快逾擊電奔星,令人猝不及防,他剛想張嘴嚎出絕望的嘶叫,身體就在一聲轟然爆炸當中,四分五裂。

殘肢斷體在剛猛強勁的氣浪掀動下,像雪片一樣漫天紛飛,一顆突目咧嘴的頭顱骨彈升至半空,歡快跳著跟頭,血肉糊糊的胳膊,軀幹內流出的內髒器官,還有毛發、破布條子,槍支零件……五花八門,五顏六色,隻是瘰鬁腸子被四散激射的彈片撕爛絞碎,變成一塊塊爛糊糊的肉糜,到處拋丟,慘狀好不怕人。

吧噠的一聲響,空中落下一條血淋淋的大腿,掛在鄧建國頭頂的芭蕉葉中間,創口處筋骨突露,套著低腰解放鞋的腳板還在微微搐動。

兩點鍾方向的敵人立時亡魂喪膽,慌忙退縮回去,一時不敢輕舉妄動。

穀地裏,那名斷掉手臂的敵兵仍然兀自滿地打滾,嘴裏發出殺豬般的哀嚎,他掙紮在死亡邊緣線上,求生不能,尋死不得,而他創口中淌出的鮮血染得地麵的泥土和野草,紅一塊的紫一塊。

有兩個敵兵實在不忍心目睹戰友痛不欲生,利用機槍手的火力掩護,一齊鬥膽躍出掩蔽物,猱身疾撲過去,準備把斷了手臂的戰友拖回來。

鄧建國殺機空前熾烈,心裏隻有一個最簡單,最直接,也最殘酷的念頭,那就是對待敵人絕對要像秋風掃落葉那般冷酷無情,對待敵人心慈手軟就是對自己對戰友的生命不負責任。

他掏出一顆俄製防禦型破片手榴彈,彈開引信拉環,甩手拋到兩點鍾方向,右手迅疾抓起SVD狙擊步槍,咬牙強忍巨痛,抬起左手,曲臂於胸前,SVD狙擊步槍往肘部外側一架,快速捕捉目標,果斷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