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地獄殺伐(二)(1 / 2)

鄧建國左手一把拽住趙永生的後頸衣領,將其拖出十餘米遠,右手持AK-47衝鋒槍,對準暗堡的木門,發射40毫米槍榴彈,迅即俯身趴到趙永生背上。

破甲槍榴彈撞破木門板,紮進暗堡內,立時釋放出摧枯拉巧的毀滅力量。

悶雷似的巨響聲中,土木結構的暗堡頓時四分五裂,泥土、石塊、木屑挾著碎爛的肉塊、毛發、破布條、人體腸髒、槍支零件……紛紛揚揚。

鄧建國從趙永生身上挪開,坐起上體,抖掉頭部和衣領上的碎屑物後,大聲問趙永生剛才有沒有受傷。

趙永生翻起身子,嗆咳著,搖頭說不知道,隻是左肩膀疼得厲害。

鄧建國連忙替他查看左肩膀,發現衣襟破裂,肩膀被子彈擦破了一點皮,有血滲出,不礙大事,當下釋懷,撕開一塊傷勢止痛膏貼在上麵,嚴肅地對他說:“沒事了,現在你跟在我後麵。”

趙永生點了點頭。

鄧建國帶著他拐進了一條岔道,壕塹太狹窄,兩人擦著左側,緩步搜索前進。

在蜿蜒而狹窄的交通壕拐來拐去,行了十幾米遠,忽然看見前方不遠處,一班長正在和兩個麵孔扭曲,形容凶煞的敵兵展開白刃肉搏戰。

鄧建國停止行進,左手握拳豎起,趙永生立即止步,舉槍警戒敵情。

鄧建國偶感疲憊,索性駐足旁觀,稱稱軍事素質堪稱全連一流的一班長究竟有多少斤兩。

空間太窄,確實不方便施展拳腳,他們幹脆把三棱鋼刺從槍上拆掉,正握在手裏,相互狠搏死拚。

一班長腦袋側偏,劈臉刺來的槍刺擦過頸項,深深紮入壕壁中,他左腳踢出,腳尖踢中那敵兵的襠部。

隻聽哎唷一聲尖叫,那敵兵立即鬆開武器,雙手捂住襠部,跌坐了下去,臉色青一塊的白一塊,顯然他的蛋蛋讓對手一腳給踢爛了,他就這麼極不情願的當了太監。

一班長腰身狠扭,堪堪避過另一敵兵的側刺,左手由下朝上翻起,拿住對方持刀的右手前臂,狠力一擰一抖又是一送,如行雲流水般一氣嗬成。

喀吱一下響,那敵兵的肘關節立即錯位,狂嚎一聲。

一班長右臂抬起,向前送出,右手上的三棱鋼刺毫不留情地插進對手的胸膛,對手的嚎叫立馬變成了有氣無力的悶哼。

那敵人嘴巴擠出血沫,一班長沒有拔出鋼刺,而是右手鬆開刀柄,揮掌猛砍對手的頸側。

那敵人腦袋歪了歪,便即傾倒在地,一命嗚呼。

鄧建國啪啪的拊掌,對一班長較為狠辣的軍事格鬥招式表示讚賞。

一班長抹了一把熱汗,臉露欣悅的笑意。

鄧建國走近前去,左手拍了拍他肩膀,看了看癱軟在地上,雙手捂住襠部,打滾尖叫的敵兵,咬了咬牙,抬槍就射,那敵兵腦袋炸裂,紅白液體潑濺到壕壁上,像嬈豔的花朵,叫聲也戛然而止。

一班長臉色愕然,望了望頭碎骨裂的敵屍,又瞅了瞅鄧建國,驚問道:“副連長,他已經喪失戰鬥力了,你為什麼要殺了他?”

鄧建國神情冷峭,語氣生硬地道:“我早說了,小鬼子不是一般的凶頑,隻要他們不舉手投降,就堅決消滅,絕不能心慈手軟,不然的話,小心吃虧,甚至丟掉自己性命。”

一班長瞬時難以理解鄧建國的用心,更震驚於鄧建國對待敵人的冷酷,便扭過頭去,喃喃地道:“這也太殘忍了。”

鄧建國似笑非笑地道:“不,你說錯了,應該說我這樣做是給他一個痛快,是太仁慈了。”

鄧建國抿嘴微笑著,振振有詞地道:“你讓他討不到老婆,斷子絕孫,下半生遭人冷眼白臉,還不如給他個痛快,免得他自己和他父母在別人麵前抬不起頭來。”

一班長大是驚異,這個學生官平時看起來文質彬彬,俊逸迷人,在戰場上悍猛狠厲得超乎想象,而且還不失幽默感。

他細細一領會,這個學生官所做作為確實很有道理,多年以前,雷鋒同誌都說過:“對待敵人要像秋風掃落葉一般冷酷無情。”如今看來,這個學生官將雷鋒同誌的觀念落實得極其徹底。

鄧建國見一班長低頭沉思,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同誌哥,對待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個道理你早該明白了,相信我的話,在戰場上想要爭取更多生存的機會,就千萬不能對敵人存有善念,更何況,這幫龜孫子相當凶悍刁頑。”

鄧建國說完,凝神傾聽,周遭的喊殺聲和槍炮聲逐漸式微。

他心中一動,踮起腳尖,察看外麵,見馮文山率領第二梯隊已經衝進了主峰突出部陣地西側。

他對趙永生道:“看來這裏的小鬼子已是秋後螞蚱,馬上就要全部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