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武天驕口中說著,提起酒壇,為自己滿上一杯胭脂淚美酒。
吱呀——
屋門一開,一人走了進來,返身又關上了門,不是別人,正是客棧掌櫃老李。
“老奴參見少主人!”
老李到了武天驕桌前,深深地一躬身,行了一個大禮,態度無比的恭敬。
“您老不必多禮!您這般行禮折煞我了!”武天驕笑說,一指旁邊的凳子:“您老請坐!”
老李卻不敢坐,搖了搖頭,道:“在少主人麵前,哪有老奴的位子,少主人萬萬不可折煞老奴!”
武天驕聞言直皺眉頭,搖了搖頭,歎氣了一口氣,道:“您老是我師父的奴仆,可不是我的奴仆,我師父已經過世,從今往後,您老是自由之身,再也不是別人的奴仆!”
老李神色一變,臉上的肌肉微微一陣抽動,黯然道:“主人他……過世了?”
武天驕微微頷首,淡然道:“師父他老人家回山不久便過世了!”說著,又歎了一口氣,神色間透著一絲的淒涼!
盡管從心裏頭沒怎麼認同楚玉樓這個師父,但他畢竟是自己的師父,若不是他將自己帶到淩霄山百花穀傳授武功,那自己身在京城,如今的命運又將如何?
“少主人!您或許不知道,三年前,老主人上山之前,就曾對老奴有所交代,他過世後,少主人便是新一任的白衣門門主,要老奴在客棧等候少主人下山,追隨少主人,一切聽命於少主人!”老李道。
“白衣門!”武天驕啞然失笑,搖了搖頭,嗤笑道:“據我師父說,白衣門好像剩下沒幾個人了?”
老李老臉一紅,也不否認,頷首道:“白衣門是老主人一手創立的,經過這些年,門人凋零,尤其是近三年來,門中無人管事,又沒有接納生意,沒了收入來源,門人紛紛轉投了金雕盟,如今的白衣門,老奴算在內的話,就剩下少主人和老奴兩人了!”
“兩個人算什麼門!我看,白衣門沒有存在的必要,從今天起,白衣門從此在江湖上消失!”武天驕斷然道。
老李神色一變,遲疑了一會,問道:“那少主今後有何打算?”
“當然是快活江湖,逍遙武林了!”武天驕笑道:“您老不用追隨我,對了,我聽師父說起過,您老的眼睛……是九霄宮的人所為?”
老李苦笑道:“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老奴已經忘了!既然少主人不需要老奴跟隨,那老奴就在唯一客棧棲居,少主人什麼時候需要老奴,老奴隨時聽命!”
“您老一大把年紀了,怎可到處奔波!”武天驕歎息道:“您老如果有什麼事解決不了的話,就上太陰門找淩霄聖母她們,她們會替您老解決的!”
“淩霄聖母!”老李詫異地瞟了武天驕一眼,疑惑不解。
武天驕嗬嗬一笑,道:“您老不知道,我和淩霄聖母是忘年之交,關係非淺,你去找她,隻要說是我讓您老去的,她一定幫您老解決,不過她現在有了身孕……唔!”
話未說完,他猛地驚覺到不對,忙捂住了嘴,卻已經是太遲了,隻見老李獨眼瞪得老大,眼珠子都凸出了,結結巴巴地說道:“什……什麼……淩霄聖母有了……身……身孕……”
“沒……沒有!”武天驕忙迭口否認,心中一陣忙亂,道:“您老聽錯了,我是說她身體抱恙,您老人老耳聾,聽錯了!淩霄聖母是出家人,怎麼可能有身孕,不要瞎說!”
說著,他暗自捏了一把冷汗,驚心不已,恨不得狠狠地扇自己幾個耳光,怎麼長舌婦一樣,管不住自己的嘴呢。
看武天驕如此說,老李心頭凜然,不好再追問,不過他久經世故,哪會給武天驕蒙過去,淩霄聖母當世高人,一身功力已臻化境,豈會身體抱恙?
老李笑著說:“是!是!老奴人老了,耳朵也聾的不行!”頓了一頓,目光撇了一眼床榻上的火狐,眉頭一皺,擔憂地道:“少主人,這火狐……您帶在身邊可是個麻煩,客棧中已經有人開始欲對少主人不利了!”
他不說,武天驕也知道火狐紅紅是個麻煩,就先前在客棧大堂,他如若不出現,紅紅定然是被眾武林人士抓去賣了,一隻火狐價值上百萬的金幣,誰見了不動心?
不過,聽到老李最後那一句,武天驕不由得心中動怒,冷笑道:“就憑他們那些人也敢來搶火狐,也太自不量力了!”
“老奴替少主人打發了那些人?”老李道。
“不用!”武天驕擺手道:“本公子藝成出山,難得一出山便有人送上來給本公子練手,這種好事到哪找去,他們要來便來,你不得攔著,我來問您,那鐵家擺擂台比武招親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