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天燕哪會信他這話,哼的一聲,嘟道:“胡老頭你就會瞎話騙人,他看上去比我還小,武功能有多高?不想教早說,你那‘遊龍八式’隻教會了我五式,剩下的三式是不是藏私不想教了?”
說著,她右手一伸,抓住胡不開頜下胡子,嬌叱道:“你教是不教?不教我拔了你胡子?”
看到這一幕,武天驕和周圍的酒客眼珠子都凸出來了,這師父授武哪有徒弟逼師父的?師父不教,徒弟要拔胡子,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這位董家二小姐也太刁蠻彪悍了!
“好好好!我教!”胡不開一副的苦瓜臉,無奈地道:“好你燕丫頭,我老頭子難得在你家住一陣,你一刻也不能讓我清閑一會,你如此的潑辣凶悍,小心將來沒人敢要你!”
聽到胡不開肯教,董天燕轉怒為喜,眉開眼笑,放開了他胡子,格格笑說:“我又不是鐵玉瑚,沒人敢要,對了!聽說鐵家擺擂台比武招親已經結束了,那鐵玉瑚迄今也沒招到夫婿!”
“當然結束了,鐵玉瑚現在可是本公子的女人,她還能比武招親嗎!”武天驕心想,瞅著董天燕打量了一會,暗道:“這董千秋的女兒不賴,有幾分姿色,除了身材沒鐵玉瑚高,容貌倒也不遜色,把她收為‘陰鼎’,也是不錯!”
他對胡不開微笑道:“胡老既然要教二小姐武功,那您老就陪二小姐回去便是,不用在此陪伴小可!”
“小兄弟,董堡主向來好客,喜交武林朋友,你不妨同老夫同去董家堡暫住?”胡不開說著向董天燕遞了一個眼色。
董天燕會意,雖是初次見麵,但對這位英俊的少年卻是大有好感,笑道:“是啊!小兄弟,你是胡老頭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我爹爹非常好客,我讓姐姐親自下廚,做幾道好吃的菜款待你!”
他們哪知道眼前的少年生性淫邪,是個qc魔,把他引去董家堡,那簡直是引狼入室。
胡不開和董天燕的邀請正中武天驕下懷,有機會光明正大地進入董家堡,那是求之不得,當下道:“那小可卻之不恭了,小可也想瞻仰董堡主的俠義風采!”說著,站起喊道:“夥計!結帳!”
夥計跑了過來,滿臉堆笑說:“客官,我們掌櫃的說了,這頓飯算是小店請的,不用結帳!”
武天驕一愣,旋即明白過來了,敢情酒樓老板見到董家二小姐在此,以為他和董家一路的,所以不敢收帳,或者是為了討好巴結董家。
他劍眉一挑,冷哼道:“這頓酒菜是本公子請客,你們請的話,那本公子算什麼!”說著,左手一翻,一把金燦燦的金幣灑在了桌子上,竟有十數枚之多,道:“多了算是本公子贈送的!”說著,邁步走向樓梯口,下樓而去。
“怪人!人家請你還不領情!”董天燕嘀咕了兩句,跟下樓去,走的很快,似乎怕武天驕跑了似的。
胡不開卻是左手抱起了桌上的一壇仙龍酒,右手抓起了一隻燒雞,一步三搖地跟著下樓了。
出了仙龍酒樓,董天燕牽著白馬與武天驕、胡不開並肩走在街上,寒風撲麵而來,與酒樓裏的暖意天壤之別,寒風一吹,董天燕倏地打了一個寒戰,叫道:“好冷!”
三人之中,她的功力最淺,而武天驕和胡不開根本感覺不到絲毫的寒意。不過,才出酒樓一會,胡不開手裏的燒雞已經冰冷僵硬,失去吃的興趣,見街旁的屋簷下縮著一個索索發抖的乞丐,當即拋了過去,歎道:“今年的冬天,不知有多少人會凍餓致死?”
“胡老倒是悲天憫人,憂國憂民,您老要是入仕途為官,定然能夠造福一方百姓!”武天驕笑著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