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裝的真像,一臉的吃驚表情,裝得好像對董家夫人小姐失蹤的事一無所知。
“宴會後失蹤的,董堡主正調動所有的人丁,對全堡進行搜索,查找夫人小姐的蹤跡。”胡不開道。
“那……我跟你去看一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武天驕奔進了臥室,很快便換好了衣服,匆匆洗漱了一下,跟著胡不開離開了紫氣東來樓,到了虎威堂。
虎威堂裏,董千秋著急地來回踱步,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心急如焚,蕭二公子蕭國梁端坐在側,品著香茗,顯得十分安穩,旁邊站著一位黑衣老者,正是那韓老。
看到武天驕和胡不開來到,董千秋迎了上去,道:“武三公子,堡中出了狀況,打擾你休息,老夫真是過意不去!”
“堡主說哪裏話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怎能說打擾呢!聽胡老說,堡主的夫人小姐失蹤了,這是咋回事?”武天驕道。
董千秋苦笑道:“事情透著詭異,老夫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但老夫的六位夫人和兩個女兒失蹤了,就連孟夫人和孟小姐也失蹤了。”
“她們也失蹤了!”胡不開緊皺眉頭,道:“這可真是邪門!”
“找到了!找到了!爹!大娘她們找到了……”門外傳來了一陣狂喜的聲音,一人急匆匆地奔進了大堂,無比的興奮,正是董天彪。
董千秋大喜,忙問道:“她們在哪裏?”
“在庫房裏!”董天彪應道,旋即眉頭一皺,道:“但是……五娘和小妹卻沒有找到,六娘七娘也不在!”
“庫房!她們怎會在庫房?”董千秋驚道,飛快地出了大堂,直奔內堡。董天彪也不招呼胡不開等人,追著父親去了。
董家父子離去,虎威堂裏僅剩下了蕭國梁、韓老、胡不開以及武天驕,武天驕在蕭國梁對麵的茶幾座位上坐了下來,饒有興趣地瞅了瞅韓老,笑說:“蕭二公子,這位長者是誰呀?如此站著不累嗎?旁邊不是有座位嗎?幹嘛不坐下來?”
真是豈有此理,人家願意站著,坐不坐關他屁事,真是狗抓耗子,多管閑事。
蕭國梁差點忍不住要罵人,要知道在貴族階層中,規矩極其森嚴,韓老雖是位天武者,卻隻是蕭家的一位下屬,在主子麵前,哪有下屬的位子?下屬要是坐著,等於是對主子的大不敬,武天驕好歹也是貴族,這規矩都不懂?
蕭國梁心中泛怒,隨即感到釋然,心說:“是了!這家夥不過是武家的野種,無權無勢,身邊連個下屬都沒有,瞧著本公子眼紅,才故意損我!”
他長歎了一口氣,道:“武三公子,你可真是可憐呐,武王爺對你可一點都不重視,連個護衛都不給你,嗬嗬!本公子在京城可是聽到你武家的一些流言蜚語,是關於武三公子你的,不知你是否知曉?”
“什麼流言蜚語?”武天驕聞言心中一動,暗道:“他莫非說的是百裏家退婚一事?”說道:“本公子跟師父學藝三年,對京城的事毫無所知,不知蕭二公子聽到了什麼?可否相告?”
“原來武三公子對家裏的事一無所知啊!”蕭國梁大為吃驚,搖了搖頭,歎道:“難怪你能平靜地坐在這兒!”
武天驕眉頭一挑,哼聲道:“蕭二公子,你想說什麼盡管說便是,不用拐彎抹角,裝腔作勢,若是不想說,那就趁早閉嘴,什麼都不要說了!”
蕭國梁沒想到他竟是如此反應,毫不在乎,一時愣住了。胡不開暗中對武天驕翹起了大姆指,心說:“不愧是武皇之子,心止如水,古進無波,不急不燥,從容不迫,毫不為對方誘導,這位武三公子的心境真是高啊!”
蕭國梁本以為武天驕會著急,追問不停,沒想到他一點都不急,不禁心中一動:“莫非他知道了武家發生的事?可看上去又不像!”
想到此,蕭國梁微然一笑,道:“既然武三公子沒有興趣聽,那本公子不說也罷,不過本公子想提醒武三公子,京城殺機四伏,你要是回到京城,千萬要小心了,別掉了腦袋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武天驕心中凜然,尋思著:“京城最想我死的便是武天虎,難道他說的是武天虎?”
想起那大寒天的早晨,自己在睡夢中被武家三兄妹丟到雪地上,幾乎凍死,武天驕不禁心泛怒意,冷笑道:“多謝蕭二公子提醒,我武天驕正當年少,脖子硬的很,腦袋沒那麼容易掉,倒是蕭二公子麵無血色,臉色蒼白,兩眼無神,印堂發黑,此乃大凶之兆,厄運臨頭,蕭二公子要小心血光之災!”
這話純屬是胡說八道,蕭二公子麵色紅潤,兩眼有神,眉宇間英氣逼人,哪有武天驕說的殺氣騰騰,危言聳聽。
“豈有此理!”蕭國梁大怒,砰!右掌一拍茶幾,“噌”地站了起來,目光,怒視著武天驕,喝道:“你敢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