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曹姓青年臉色有些發白,他直直地看著青龍太子,臉上的怒火突然消失了,說道:“朋友,好膽色,好手段!你可知道,你是在這天京中第一個對我如此放肆之人,如果是在平時,我一定要請你喝上一杯,但是你打了我的人,壞了我世妹的興致,就有些說不過去了,所以你最好跪下向我認罪,如果我世妹原諒你了,那麼就什麼事沒有,不然,你恐怕在這天京中寸步難行!”
“憑什麼?”青龍太子懶洋洋地瞅了他一眼,又斜眼看了一眼那個少女,隻見她也在注視著他,二人眼光相遇,撞出火花。
此刻,樓上樓下的客人都已經感受到了這邊的劍拔弩張,都饒有興趣的紛紛趕來瞧熱鬧,有道是看熱鬧的不怕事大,最好打起來那才有趣。
青龍太子的話將那青年噎的一楞,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好你不知死活的東西,原來你不知道我是誰!所以敢如此的囂張,告訴你,我就是當朝太師之子,當朝三國舅,一等鼇陽侯曹文富,想來你聽說過本國舅的名字,應該知道我憑什麼了?”
哦!青龍太子恍然點頭,不置可否,對方果然是曹家公子,當即淡然一笑:“曹文富?好俗氣的名字,哈哈哈!是聽說過,不過單是憑這個名字還無法讓我認錯,告訴你,這天下間沒有人能讓我俯首,更不要說一個女人!”
聞言,曹文富臉色變了數變,剛要發作,隻見身邊的少女突然將他攔住,在他耳邊低語了兩句,他考慮半晌,麵色鐵青的點了點頭。
就聽那少女輕啟,聲音如黃鸝歌唱,煞是好聽:“這位先生果然是好膽色,而且武功高強,令小妹佩服。小妹自幼習武,自認武功還算可以,今日看到先生如此武功,不由得見獵心喜,頗想與先生請教一番,不知道先生可否賜教一二,也好讓我等心服口服?”
“向我討教?當然可以!隻是有些什麼彩頭?”青龍太子微笑道。
“如果先生勝了,我與世兄會向先生認錯,今日之事雖然是我世兄錯在先,但是先生的手段如此毒辣,傳揚出去讓我們麵上無光,如果不討教一二,以後如何在天京行走?所以還請先生不吝賜教!”那少女道。
“哦!那麼我輸了又怎樣呢?”青龍太子道。
“如果你輸了,就把你的命留下!”曹文富突然插口道,語氣中顯然對青龍太子已是恨極。那少女想要阻攔,卻是晚了。
青龍太子哈哈大笑,笑聲中隱含真氣,整個江山樓在他的笑聲中好像在顫抖,酒樓上的眾人都不僅臉色煞白。
就在這時,樓梯上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就聽一個清朗的聲音說道:“大妹,曹世兄,原來你們在這裏!這位先生好功力,大妹你絕非對手,萬不可輕易逞強!”
話音中,從樓下走上來一個青年,他才一上樓,青龍太子就覺得眼前一亮,好一個絕世美男子。隻見他身高八尺有餘,健碩無比,古銅色的膚色,顯示出此人絕非是一個在溫室中的浮誇子弟,相反而是一個久經沙場的人物,五官勻稱,平時呈現出一種儒雅的風度,好象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動怒,但是當他一咬牙時,整個臉形就變的如刀削一般嚴峻,青龍太子知道這種人,冷靜!果斷!在他這幾十年裏,隻有武天龍給過他這樣的感覺!
“這人是誰?”青龍太子若有所思地猜想。
那人一上樓,整個酒樓上立刻議論紛紛,曹文富的臉色霎時間變的十分難看,而那個少女的臉上則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笑容,歡快地叫道:“大哥!”
那人沒有回答,隻是對少女微微一笑,來到青龍太子的麵前,拱手說道:“在下陸重,先生好功力!”
陸重,陸家大公子,陸太傅的唯一兒子。陸重在四大世家之中,稱得上是唯一能夠與武家大公子武天龍相提並論的青年人物,年輕有為,熟讀兵書戰策,深諳兵法韜略,青龍太子對他久有耳聞。
青龍太子心說:“這世界真小,居然會在這裏遇到陸重,聞名不如見麵,陸重不愧為人傑,光這品貌就不知比那曹文富強了多少倍,看來神鷹帝國不乏人才,不可小覷。”
看到陸重如此的有禮,青龍太子不免對他心生幾分好感,但仍是一副倨傲的神情,道:“陸重!陸大公子!我聽說過你,據說你是神鷹年輕一代的驕傲,未來的國家棟梁,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嘛!”
“外麵的人盛傳了,在下愧不敢當,今日一見先生,就知道什麼是天外有天了!”陸重沒有動怒,十分謙遜的說道。
不過那少女卻是忍耐不住,首先發怒,叱道:“大膽,好你個狂徒,如此的囂張,姑奶奶今日如果不教訓你!我就不叫陸箐!”說完,就要動手。
陸重連忙將她拉住,道:“大妹,不得無理!這位先生乃是世外高人,絕非等閑之悲,剛才的笑聲中所蘊涵的真氣絕不是你我能比擬的,不要說你,恐怕就連我們府中的太師叔都隻能與先生鬥個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