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的酒客早已逃得不見蹤影,堂上唯一站著的便是一位穿著金色軟甲的女武者,一頭靚麗的黑發如瀑披肩,柔順的黛眉,一雙星眸流盼嫵媚,秀挺的瓊鼻,桃腮嫣紅,點絳般的朱唇,完美無瑕的臉頰甚是美豔,嫩滑的肌膚如酥似雪,身姿嬌小,美得令人窒息。
看到這位女衛,曹文榮等人無不眼睛一亮,心中均叫:“好美的娘們!”
這位女衛不是別人,正是男扮女裝的“月奴嬌”的武天驕,他撇開於一龍,獨自來到江山樓買酒,不曾想被一群紈絝子弟給圍上了,這就是他扮成女人惹來的麻煩。
這一群紈絝子弟,平日裏欺男霸女、無惡不作,所犯下的惡行累累,不計其數,今日看到貌美的“月奴嬌”,欺她是一個人,便圍著欲調戲一番。哪知對方是一隻“母老虎”,他們是踢到了鐵板,調戲不成,遭到了毒打……
武天驕對這些找上來的紈絝子弟一點都不客氣,三言兩語便動上了手,施以“小擒龍手”擒拿格鬥,將他們個個分筋錯骨,折斷了手腳,估計他們沒有個大半年,休想再調戲女人了。
整個大堂哀呼一片,蕭國梁略懂醫理,一探眾多傷者的傷勢,不由眉頭一皺,對曹文榮道:“他們手腳的筋骨、經脈全斷了,醫好了也使不上力,與廢人無疑!”
曹文榮臉色陰沉,瞧向武天驕,冷冷的問道:“是你幹的?”
這不是廢話嗎,大堂中除了武天驕,還會有誰?
武天驕教訓了一群輕浮之徒,沒想到大國舅曹文榮在此,還有武天虎、蕭國棟、蕭國梁他們也在,這些家夥聚在江山樓幹什麼?
“不錯!正是本姑娘所為,閣下想為他們報仇嗎?”武天驕格格嬌笑道,聲音清脆,直如女子無疑,任誰也瞧不出他是男扮女裝。
“姑娘好狠辣的手段,我這幫朋友即是有何得罪之處,你也不該下此狠手!”曹文榮陰森地道。
“這是他們自找的,光天化日,膽敢調戲本姑娘,本姑娘廢了他們的狗爪子,省得他們以後胡作非為,他們活著,已經是他們的造化!”武天驕冷冷的道。
曹文榮不怒反笑:“哪來的黃毛丫頭,膽大包天,敢傷我的人,我看你是騷癢的欠操了……”
“國舅爺!”蕭國梁忙打斷了他,指著武天驕道:“我見過她,她是靖國公主的護衛,叫什麼……月奴嬌!”
哦!曹文榮恍然大悟,神色凜然,皺眉道:“原來是三公主殿下的護衛,難怪如此猖狂,月奴嬌,這名字好熟,本國舅像是在哪聽過?”
“長興鎮煙雲閣有個藝女也叫月奴嬌!”蕭國棟提醒道。
經蕭國棟一提醒,曹文榮想起來了,盯著武天驕打量了一會,沉聲道:“你就是殺死‘采awx蜂’李憐花的月奴嬌?”
聽曹文榮如此一問,武天驕暗叫不妙,“月奴嬌”殺死“采awx蜂”李憐花一事早已在江湖上流傳,這一切都要怪那老不死的四海海龍胡不開,這個老家夥四處遊蕩,遊戲人間,那天他正好在長興鎮喝酒喝得醉熏熏的,晚上躲在武清河畔的蘆葦叢裏睡覺,目睹了“月奴嬌”殺死李憐花的整個經過,第二天就到處宣揚,傳的人盡皆知,真是害人不淺!
武天驕最擔心的就是通天宮的人為了李憐花的死會查到他身上,要知道李憐花好歹也是通天宮主通天上人的弟子,人要臉,樹要皮,像通天宮這樣的大門派最看重的就是臉麵,“月奴嬌”殺了李憐花,使得江湖第一采awx淫賊“采awx蜂”的身份終於浮出水麵,人們深惡痛絕的淫賊之首“采awx蜂”竟然是名門大派通天宮的人,而且還是通天宮主通天上人的弟子,名門正派也出此淫惡之徒,這樣的結果,令人們意想不到,對通天宮產生了看法,武林同道對通天宮也是嗤之以鼻,令通天宮名聲受損,顏麵掃地。
這一切都緣於“月奴嬌”,如果不是她,李憐花是“采awx蜂”的身份就不會暴露,而且她殺人之後,拋屍河中,這讓通天宮有理由找她的麻煩,通天宮的人理應由通天宮的來處置,何時輪到外人替通天宮清理門戶?
武天驕可以想像,通天宮一旦找上他,知道月奴嬌就是武天驕,武天驕就是月奴嬌,那將是無盡的麻煩,再者,他在靖國公主麵前冒充通天聖母的關門弟子,要是被戳穿了,不知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打死也不能承認!一想至此,武天驕故裝糊塗,茫然地道:“還有與本姑娘同名同姓的人嗎?那可真是巧啊!什麼時候本姑娘倒想見見那個藝女月奴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