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天虎笑了笑,道:“三弟……”
“停停停……”武天驕急忙打斷道:“別三弟四弟的亂叫,叫得那麼親熱,我可受不了,你聽著,你是你,我是我,我不是你的什麼三弟,你也不是我的二哥,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獨木橋,大家互不相幹。你有什麼屁話就快點說,恕我不相陪了!”
武天虎眉頭一皺,淡然道:“三……嗯!駙馬爺,福王殿下今天要在流香閣宴請你!”
“你可真是有心啊!”武天驕嘲笑道:“為了福王,居然屈尊降貴的來請我,你對福王可真忠心啊!武天虎,我真是想不通,你是個聰明人,怎會與福王那樣的草包混在一起?那景王……可比福王強多了!”
武天虎微微一笑,道:“福王比較誠實,沒有什麼心機,而景王……城府太深,心機太重,與他在一起,無疑於與虎謀皮!”
武天驕不置可否,斜眼瞅著武天虎,輕笑道:“福王請我幹什麼?不管是福王還是景王,我武天驕都不想與他們來往。”
“這可不好!”武天虎仍微笑著道:“你現在可是駙馬爺,名義上福王還是你的大舅子,大舅子邀請,你可不能失了禮數,不能不去!”
福王相請,昨晚上離開金鷹樓之前,丞相蕭宏遠已經偷偷轉告武天驕了,沒想到今天一大早,武天虎又來邀請,不用猜,武天驕也能想到,福王是想拉攏他,看來,昨晩金鷹樓一戰,令福王對他刮目相看,不敢再輕視他了。
武天驕不免有點得意,瞅了瞅武天虎,心中一動:“老皇帝年歲已高,在位不會太久,他一歸天,帝國總得要有個新皇帝繼位。武天虎的話不是沒有道理,福王雖是草包,卻不像景王那樣有心機城府,比較容易揣摩掌控,如此看來,即是福王將來做了皇帝,以武家的勢力,武天虎多半是想控製他,做個傀儡,好你個武天虎!”
看到武天驕沉默不語,武天虎有點心急,問道:“三弟,怎樣?你去是不去?”
“去!”武天驕不加思索,脫口而出:“既然福王殿下邀請,盛情難卻,我去一趟流香閣又有何妨,再說,流香閣我又不是沒有去過,又不是龍潭虎穴!”
聽到武天驕的答應,武天虎暗暗鬆了一口氣,笑說:“那三弟就隨我一起走吧,我已經備好了車馬,你是騎馬還是坐車?”
“坐車!”武天驕淡然道,打了個嗬欠,滿臉的睡意,一伸懶腰,道:“此去流香閣有一段路,昨晚上回來的晚了,我沒有睡好,想在馬車上睡一會兒,養一下精神,路上你可打擾我睡覺啊!”
流香閣。
流香院的流香樓三層,如今已經空了出來,隻是坐著寥恰寥寥的幾個人,每個人盡都是輕裘緩帶,神情雍容瀟灑。一色的書生打扮,中間一人,麵目,四十多歲,衣著也不是甚為華麗,但神情動作之中卻自然而然的透出一種高貴清華之氣。
他,正是神鷹帝國的大皇子,福王。
“福王殿下,不過是區區一個武家庶子,哪裏用得著殿下您親自出麵的。有我們之中其中任何一個出麵就已經很給他麵子,如今殿下親自現身相侯,未免太高抬了那小子。”
說話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人,長身玉立,麵色白晳,宛若女子一般。在如此春寒的天氣。手中依然搖著一把折扇,款款的搖來搖去,實在是有些不倫不類,此般模樣做作,倒與蕭家二公子蕭國梁十分的神似。但周圍眾人卻沒有一個人說什麼,顯然此人是有些來曆的。
“少宮主,殿下這可不是在給哪個武天驕麵子,剛才少宮主說的不錯,武天驕充其量不過隻是一個武家庶子罷了,盡管他昨晚上大展身手。打敗了修羅三傑,掛著金刀駙馬的虛名,蒙陛下賞賜龍魂寶刀,但這一切,就他本人而言,還不能讓殿下高抬於他,不過他好歹是武家公子,殿下這是在給那武無敵麵子。”一個五六十歲的老者端坐在椅子上,慢條斯理的道。
“就算是武無敵親至,又能如何?”那位年輕的少宮主嗬嗬一笑,有些不以為然,神情間說不出的狂妄,不屑地道:“武無敵在你們神鷹帝國雖然位高權重,但論及武功修為,充其量也不過是聖級而已。若當真有心要誅殺之,我可請動我父親出手,當不費吹灰之力!”
此言一出,連端坐在中間的福王的眉梢也是不為察覺地輕輕皺了一下,眾人更是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