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赤龍獸的這般模樣,武天驕不禁一怔,覺得眼前的景象很是熟悉,像是……霎時間,武天驕腦中浮現出當初龍鷹想喝酒時,也是像赤龍獸這般眼巴巴的眼神。
“它要喝酒嗎?”這念頭剛在武天驕心頭升起,赤龍獸已是低下了頭,嘴巴湊近他手中的酒杯,一吸,颶!杯中的仙龍美酒全吸了它嘴中,一滴不剩。
看到這情景,武天驕呆住了。隻見赤龍獸喝完美酒以後,嘴中嘖嘖有聲,好像是再三地回味那美妙的滋味一般。
意猶未盡,赤龍獸繼而轉向桌上壇子中的美酒。隻見它嘴對壇口,一吸之下,如同長鯨吸水一般,將壇中的美酒盡數的吸入嘴中,吞入腹中。吸完後,微眯著眼睛,很是享受,禁不住歡嘶一聲,顯得十分興奮,欲得再喝,卻發現壇子中的美酒已經沒了,隻得再度眼巴巴的瞅著武天驕。
呃!武天驕甚是心痛,這可是百年仙龍美酒啊,雖說他空靈戒中還有不少,但也禁不住赤龍獸這般喝,一吸一壇,當即道:“沒了,你不用瞧著我,不都給你喝光了,我都沒得喝了不是?”
赤龍獸嗅著鼻子在武天驕身上聞了聞,望了望四處,確定屋裏確實是沒酒了,這才有點戀戀不舍地掉頭,慢悠悠地走出重華殿,尾巴一甩一甩的,似乎甚是高興。
武天驕暗暗鬆了一口氣,一摸手上的九龍玉鐲和空靈戒,呐呐自語:“幸好老子有這兩樣寶貝,仙龍酒藏在裏麵,它聞不到裏麵的酒味,不然,那可真是虧大了!他娘的,這是什麼世道,連飛禽走獸都是要喝酒,真是世道都變了。”
他也忒一般的小家子氣,赤龍獸不就是喝了一壇酒嗎,犯得著唉聲歎氣的嗎?何況他的仙龍酒還是來路不明,見不得光。
夜已深,當武天驕就寢時,很快便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千不該,萬不該的讓狂猛睡在重華殿,那家夥打鼾還不是一般的響,鼾聲如雷,驚天動地,吵的他難以入眠,隻得將胡麗娘從九龍玉鐲空間裏召了出來,在臥室中布下了一道結界,隔絕了聲音才得以安睡。
武天驕是睡著了,但京城之中卻要不少人因他而睡不著,雷雨之夜,刺客在街頭刺殺武天驕,死了那麼多的官兵,連九門提督魯通也死了,朝野上下,一片震驚。
不過,刺客也是損失慘重,死了十多名殺手,更是失去了狂猛那樣的好手,這讓此次策劃暗殺行動的幕後之人又是心痛,又是恐懼,又更加的不甘,對武天驕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風在刮,雨在下,在京城某個漆黑的巷子裏,一個黑衣女子在風雨中急速奔跑。她身子前傾,腳尖點地急速地移動,速度快得像整個人不沾地似的飛。
在巷子裏一座不起眼的房子前,黑衣女子停住了腳步,回頭張望一下,進了門道裏,在木板門上輕輕敲打了三聲,等了一下,又敲打了兩聲。
“咯吱”一聲,木板門輕輕地打開了,走出了一個罩著黑色鬥篷的年輕女子,不是別人,赫然是流香閣流香院的院主姬冰雁。
姬冰雁站在門口,看到門外的黑衣女子,鬆了口氣,把她迎進屋裏。
“阿蓮,怎麼樣?”姬冰雁語氣中有掩飾不住的焦切。
黑衣女子阿蓮摘下頭上的鬥笠,沒有說話。
見狀,姬冰雁臉色一白,後退了一步,道:“到底怎麼樣?”
“憲兵和九門提督的兵馬已經封鎖了街道,到處是官兵,裏麵高手太多,屬下不敢走近,聽說,狂猛好像被帶去了晉陽王府!”阿蓮沉吟地道。
“晉陽王府……”姬冰雁喃喃地重複了一遍,蹙著眉頭,一時無語。
房間中一片寂靜,隨便扔在牆邊的鬥笠,上麵一滴滴的雨水滴在房間地板上,發出了“嗒嗒”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