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唱一合的,倒也配合默契,天衣無縫。不過,她們再怎麼掩飾,還是讓武德公主和皇太後等人發現她們頭上發飾有點散亂,臉麵上沾著汗水,身上散發著一種怪異的氣味。
看到這等情景,眾女都不免懷疑,檀香公主到了母親身邊,上下打量了曹貴妃一會,又瞅了瞅夜鶯夫人,驚訝地道:“皇娘,您們怎麼出了那麼多的汗?頭發也那麼亂?”
曹貴妃和夜鶯夫人聽了都不免一陣慌亂,各自下意識的用手理了理頭發,曹貴妃笑道:“山上的風太大了,頭發也吹亂了!”
夜鶯夫人搖著手中的孔雀羽扇,媚笑道:“多喝了一點酒,走了那麼多的路,奴家和貴妃娘娘都出了一身的汗,熱死了!”
聞言,武德公主等人都哭笑不得,她們兩人說得自相矛盾,一個說風大,吹亂了頭發,一個說熱出了一身汗。這風大了也能熱出汗來嗎?
熟知曹貴妃心性的皇太後隱隱的猜到了一點什麼,左右四望,卻不見武天驕,檀雪公主倒先叫了起來:“駙馬呢?駙馬去哪了?”
“誰知道他在哪裏?”蕭韻華一蹙眉頭,尋思道:“是不是去了他表姐那兒?”
“大家先回廳裏,也許那小子在大廳等我們呢!”皇太後笑道,有意無意地撇了夜鶯夫人和曹貴妃她們一眼。
曹貴妃卻不想回到大廳,她出了一身的汗,這要是去了大廳,在亮光之下,豈不暴露無遺了!忙道:“皇姑姑,天色不早了,我們出宮已經好久了,我們該回宮去了!”
“大家難得聚在一塊,都還未盡興!”武德公主道:“何不多呆一會,本宮還想與貴妃娘娘對飲幾杯呢!”
“不了!”曹貴妃推脫道:“太晚回宮,陛下會見怪的!”
“是啊!我們也該回宮了!”皇太後道。
看到她們決意要回宮,武德公主也不勉強,笑道:“那皇兒恭送母後回宮!”
話音未落,檀雪公主倏地衝著南麵的樹叢吆喝一聲:“誰?出來!”
在場的人都吃了一驚,順著檀雪公主望得方向瞧去,果然,樹叢的枝葉晃動,幽暗之中,走出了一道修長曼妙的身影。看到這人,眾女都心神一鬆,檀香公主道:“四姑姑,您躲在那裏麵幹什麼?”
原來這走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曹家四小姐,曹仙娥。
曹仙娥像是做賊心虛被人抓到一樣,臉色紅紅的,神情甚是尷尬,吞吞吐吐地道:“我……是來找姐姐的,一時內急,就……”說著,低頭不語。
眾女恍然大悟,均想:“原來如此!”
但曹貴妃和夜鶯夫人卻不這麼認為,瞧曹仙娥來得方向,似乎也是從小山上下來,難道是……曹貴妃和夜鶯夫人都不由得臉色一變,相互對視了一眼,均從對方眼裏看到了驚疑之色。
好在曹貴妃和曹仙娥是姐妹,即是曹仙娥發現曹貴妃、夜鶯夫人她們和武天驕的事,想來也不會亂說,出賣自己的姐姐。
想到這一層,夜鶯夫人安心了不少,不過,仍有點兒不放心,扭著蛇腰,一步三搖地到了曹貴妃身旁,向曹貴妃使了一個眼色。曹貴妃自是會意,心領神會,微微頷首,向夜鶯夫人遞了一個放心的眼神。
梆!梆!梆!府上響起了三望更響,已是到了三更天。皇太後和曹貴妃先行離去。而夜鶯夫人母女倆隨之也走了。蕭韻華姐妹和檀雪公主等女在回到大廳後,果不其然,武天驕早已出現在大廳了。
既然已經找到了武天驕,蕭韻華等人也不在逗留,向武德公主告辭產。武德公主也不挽留,瞥了武天驕一眼,笑說:“金刀駙馬,本宮有幾句話想與單獨說,不知你是否多留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