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劉將軍如此吃驚,起先他還沒注意到,這時候才想起來,意識到高玉寒是和武天驕騎著赤龍獸一起來的。
雖說武天驕還隻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但畢竟已經是成年的少年男子,高玉寒和一個少年男子共乘一騎,而且還是在這大白天,這……劉將軍和一幹手下的將士,都不由對武天驕露出了羨慕的眼神,能和高玉寒女將軍共乘一騎,誰不想?他們也想啊!可惜沒那個豔福。
武天驕渾然沒有在意劉將軍他們的眼神,笑了笑,在赤龍獸抱拳施了一禮,套近乎道:“這位將軍請啊,敢問將軍高姓大名?”
劉將軍忙還了一禮,道:“不敢!末將姓劉,單名一個奎字,不知駙馬爺有何吩咐?末將有什麼地方能為駙馬爺效勞的?”
“原來是劉奎將軍!久仰!久仰!”武天驕裝模作樣,客氣地道:“我想問問劉奎將軍,我幹姐姐她現在還好嗎?”
啊!聽到這話,劉奎與手下的將士全愣住了,均感莫名其妙,不知所謂。劉奎心想:“這位駙馬爺的腦袋是不是有毛病,你幹姐姐好不好怎麼跑來問我?我又不是你幹姐夫!”
武天驕拜樊夫人為幹娘,隻有靖國公主她們少數人知道,並沒有流傳開來,因而,這位劉奎將軍與眾多手下並不知道武天驕說的幹姐姐就是靖國公主。不然,他們也不會如此吃驚了。
這時,一位副將到了劉奎身旁,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劉奎恍然大悟,向著武天驕躬身笑道:“駙馬爺,公主殿下身邊的天罡女衛末將大多都認識,她們都很好,不知駙馬爺的幹姐姐是哪一位?”
武天驕又好氣,又好笑,敢情劉奎以為自己的幹姐姐會是天罡女衛中的一員。當下咳嗽了一聲,笑道:“既然劉將軍不認識,本駙馬也不多問了,對了!你們有沒有看到靖國公主身邊的兩個護衛?這兩個護衛一男一女,男的三十多歲,穿著一身的白衣,女的像是二十八九歲,穿著一身的青衣……”。
“呃……唔……”劉奎回身狠狠地瞪了那副將一眼,惱他胡亂猜測,隨後又向武天驕陪笑道:“原來駙馬爺的幹姐姐就是那位……”說著,又回身瞧向了那副將,那副將連連搖頭,表示不知。
劉奎隻得無奈地對武天驕笑說:“抱歉!我們至今還不知道那位女護衛的名字,他們可是我們公主殿下新近請來的高手,不知駙馬爺的幹姐姐是不是那位青衣女護衛?”
武天了有點哭笑不得,這是哪兒跟哪兒,這位劉奎將軍還真會胡亂猜測。不過,他既然這麼說,武天驕也隻好順應著點頭,笑說:“是啊!是啊!她就是我的幹姐姐,他們有沒有和公主殿下一起?”
“在一起啊!”劉奎笑道:“他們和公主殿下可是形影不離,駙馬爺既然是找他們的,那末將派一位兄弟,引領駙馬爺前去!”
“不用了!”武天驕忙拒絕,心中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擔心羿和和繆玉這兩名聖衛不在靖國公主的身邊,既然他們在,料想靖國公主不會有危險。當下也不多與劉奎說話,一催赤龍獸,疾馳而去。
靖國公主治軍嚴厲,軍紀嚴明。她的隊伍,行軍向來都是繞過城鎮而走,即是天黑,也在野外安營紮寨,絕不擾民。這一點,深受帝國百姓的好評。
從京城到南天城不下五百裏,其間地勢多變。因此,大隊人馬想加快速度都不行。
從清晨到傍晚,靖國公主的隊伍都埋頭急趕,仿佛恨不得一天趕到南疆似的。一天下來,隊伍就趕了兩百多裏,這還是因為隊伍中有一半人是步兵,沒有騎馬的緣故,要不然趕的路還要更多。
如果按照靖國公主以往練兵行軍習慣,隊伍應該繼續前進,直到午夜時分才紮營休息。不過,今天靖國公主卻很體諒那些士兵,所以,在行軍到孟月坡的時候,就停下來安營紮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