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為契機,應瀅兒專門使出“隔空點穴”,偷襲攻擊那些大漢。在她的幫助下,修羅娜剩下的女侍衛逐步穩住了陣腳,反觀晁龍手下的大漢,在死傷了將近十人之後,已經被女侍衛壓製得幾乎不能動彈了。
正在與修羅娜交手的晁龍一見事情不妙,一掌逼退了修羅娜,一個縱躍,半空裏長鞭抖成一根鞭棍,挾頭號淩厲的嘯風直向應瀅兒刺來。顯然他已經看出應瀅兒的威脅最大。
武天驕和劍後沒想到晁龍會忽然掉轉鞭頭,來找應瀅兒的麻煩,一時救援不及,隻能眼看著鞭棍直搗向應瀅兒,而那對裝扮成夫婦、看上去非常關心應瀅兒的兩位女子不知為什麼,竟然也沒有動,應瀅兒整個人就曝露於晁龍淩厲的鞭招下。
應瀅兒可能是嚇著了,也不知道躲開,就在這千鈞一之際,一柄長劍突然出現在鞭棍上方,長劍就像閃電一樣,不,應該比閃電還快,它劃過空間時幾乎沒有顯露軌跡,似乎直接從鞭棍上方兩尺處直接跳到了鞭棍上。
雖然晁龍在鞭棍上蓄滿了真氣,那柄長劍依然一劍將他的鞭梢斬下,兩股真氣直接碰撞,晁龍被反震的勁力震往半空,應瀅兒身邊本來空無一人的漆黑空間也因此忽然晃動起來,一個無限美好的身影現出身來,不是別人,正是幽月。
武天驕瞪大了雙眼,他怎麼也沒想到幽月的武功這麼好,竟然還會隱身這種功夫,想想那天在牧場,她竟然沒能割下自己的腦袋,他就覺得近來自己家的祖墳肯定是在冒青煙。
晁龍見勢不妙,在半空裏對手下大喝一聲:“走!”那些大漢當即撇下死屍、帶上傷者,邊打邊退。應瀅兒望著半空裏冷聲道:“哪這麼容易就走。”
她的兩手忽然交叉一揮,半空裏忽然狂風大作,無數片刀刃像旋飛的罡氣一樣夾在狂風中,將晁龍整個包圍了起來。眼看風刃越來越近,晁龍猛運一股真氣,向兩邊連劈了兩掌,跟著身體突然於半空裏旋轉起來,身子同時向前方衝去,當風刃及體時,他沉喝一聲,周身青光暴起。
“碰”一聲沉悶的巨響,仿佛一隻巨鼓被敲破了一樣,晁龍披頭散發、衣不蔽體地衝出了風刃的包圍。看他那個樣子,傷勢顯然不輕。應瀅兒也不追擊,隻是拍著手道:“看你以後敢不敢與本小姐過不去。”
武天驕搖頭苦笑,他真不明白,這個小丫頭怎麼絲毫沒有危險的覺悟,剛從鬼門關前兜了一圈,現在又得意起來了。想起當時的情況,他就深深地注視了幽月一眼,這個女人帶給他的震撼實在太大了。
修羅娜走上前來,施禮道:“多謝武公子援手。”
武天驕笑道:“舉手之勞。”
修羅娜一皺鳳眉,道:“對武公子也許是小事,對小女子卻是大恩情。”
“這話說錯了。我是受修羅壁姑娘的委托,來尋找娜隊長的。不知道娜隊長有興趣去見見她們嗎?”
“她們還活著?”修羅娜激動地道,麵露喜色。武天驕點了點頭,修羅娜雙手在胸前互握,看來心中的激動不是一時半會兒平息得了的。
武天驕又問剛才那個問題:“娜小姐想見見她們嗎?她們就在天香——”
他話還沒說完,遠處忽然傳來一串奇怪的哨聲,修羅娜臉色微變,急道:“武公子,麻煩你暫時照顧她們,如果她們有空,就讓她們去京城找我,到時我自會現身。”說到這裏,修羅娜向手下女侍衛揮手示意,一群人攙扶著傷者匆匆離去,武天驕想阻止都來不及。
看著修羅娜匆匆離去,武天驕無奈地道:“就這麼走了?怎麼像被人呼來喝去一樣,修羅壁她們怎麼辦?”
“找個機會查清楚,修羅娜失蹤後的經曆可能沒那麼簡單。”劍後語帶思索地道。
武天驕也有這種感覺,隻是他沒有劍後敏感而已。
一場惡鬥既然結束了,武天驕又要麵對剛才的問題:兩位跟在應瀅兒身後的女子是什麼人?她們與應瀅兒有什麼關係?當然,應瀅兒的身份是最大的疑問。
他的一切疑問都通過眼神傳遞了出去,應瀅兒和那兩位女子看得很清楚,並已經準備好了讓武天驕發問。但是,武天驕隻是歎了一口氣,嚴肅地道:“如果你們不願意說,我也不勉強。瀅兒,你跟她們走吧!”
應瀅兒月牙眼一眨,兩滴豆大的淚珠立刻順眶而下,她一頭撲入了劍後的懷裏,哭道:“你說話不算話,三天內沒有趕我走,現在又讓我走,你耍賴!”
她這一哭,哭得她身後的兩個女人慌了手腳,武天驕也是麵色鐵青,不知是該勸慰,還是該維持剛才的嚴肅?
最後,還是剛那位扮作男子的女人道:“好了,瀅兒,我們不逼你回去了。現在我們就走,不過,你得告訴我你會去哪兒。”
應瀅兒表情立刻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彎,笑道:“真的?那太好了,我和武大哥要去風城,可能還要在那兒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