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天驕再一劍架住。
“哧”一聲,一支鋒利的槍尖在這刹那之間,突然從那支槍的斷口中彈出來,射向武天驕的心胸!
斷口距離武天驕的心胸隻七寸,那二支槍尖卻長足尺二。
心胸要害,三寸已足以致命,何況五寸。
這實在大出武天驕意料之外,這也就是金昌緒“絕命三式”的最後一式“魂歸故裏”。
“絕命三式”槍槍絕命,這一槍已足以絕了武天驕性命!但武天驕也端的非同小可,吸氣後退,疾展移形換影,後退三尺,重劍一攔——
“叮”地一聲,星花四濺,在這萬分危險之際,武天驕竟擋住了金昌緒絕命一槍。但隻覺一股大力湧下,勢所無已,武天驕頓感支持不住,心念一轉,連起龍象神功中的連環九重勁,反震出去。
一震、再震,金昌緒初不覺如何,但忽覺自己功力漸漸消散,三震之後,自己發予槍身之勁全失,到了四震,內力反湧向自己,金昌緒大吃一驚,忙運勁相抗。
然而已遲,武天驕第五股暗勁湧至,又抵消了他初運的真力,第六股真力又至,金昌緒猛地打了個寒戰,要運功也來不及了。
第七股勁道又催至,金昌緒居然發起抖來。第八股真力一逼,金昌緒雙腿在哆嗦不已,第九股真氣又到,金昌緒怪叫一聲,口噴鮮血,整個人向後飛掠,勢如閃電,撞入道旁的樹林,喀嚓嚓……接連撞折了七八株碗口粗細的大樹,落入灌木叢中,消失不見,再無動靜,也不知是生是死?
這一下掠變迭起,所有人都看得驚心動魄,目瞪口呆。眼見武天驕安然無恙,毫發未傷,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均為他驚出了一身冷汗。
就在這時,遠處奔來了一隊人馬。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宇文濤和金績。
一看到他們,武天驕不禁臉色一變,心中凜然,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不知道金昌緒是生是死?要是死了,那麻煩就大了。
事已至此,武天驕隻有硬著頭皮迎上去,躬身行禮道:“武天城見過王爺”。
“武公子,你怎麼還在這兒,你們不是去風城了嗎?“宇文濤奇道,用怪異的眼神瞅著他。
那眼神令武天驕有點毛骨悚然,心虛地道:“這……我們正去,隻是遇到了一點突發情況!”
“武公子,你們看到小兒了嗎?”金績焦急的問道。
“不知令公子是……”武天驕明知故問。
“金將軍的公子,就是你們見過的金昌緒公子?”宇文濤在旁解釋道。
武天驕知道隱瞞不住了,紙是包不住火的。隻得把剛才和金昌緒決鬥的事情解釋了一遍。並言明,自己並未還手,任由金昌緒進攻。而金昌緒在使絕招“魂歸故裏”,被他震傷了。
“什麼?緒兒……竟使用了‘魂歸故裏’!”金績臉色巨變。
在武天驕等人的帶領下,金績很快在樹林中找到了他的兒子,隻見金昌緒昏迷不醒,不知是死是活?但右手仍死死的抓著鎖魂槍。
“緒兒,你醒一醒,爹來了……”金績放聲大喊。
“你們快把金將軍扶起來,軍醫,趕快看一下金公子的傷。”宇文濤連忙吩咐道,生怕金績情緒失控。
軍醫替金昌緒診斷了一會後,眉頭緊鎖,臉色十分凝重。
“我兒子怎麼樣了?”金績焦急的問道。
“金公子被內力震傷,全身經脈盡斷,體內的真氣亂衝,如果不把經脈打通,可能會有生命危險。”軍醫說道。
“是不是隻要打通經脈,我兒子就沒有事了?”金績問道。
“即使打通經脈,金公子的一身武功也要盡失。”軍醫說道。
“先救回他的命再說。”金績沉吟道,就欲迫不及待的準備為兒子打通經脈。
“將軍且慢,金公子體質虛弱,根本受不了外力。如果再有真氣進入,可能就有性命之危。”軍醫連忙解說道。
“照你這樣說,我兒子救也不能救,不是死定了?”金績怒吼道。
“金將軍,息怒,令公子的傷可急不得!”宇文濤忙勸解道。
旁人的話,金績也許不會聽,但宇文濤的話,他不得不聽。可他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武天驕,怎麼也壓不住心頭的怒火,指著武天驕暴怒地道:“都是你這小子害的,要是你不還手,我兒子怎麼會這樣,我要你給我兒子償命。”
話音未落,嗆啷——寒光乍閃,金績已把肋下佩劍撥了出來。
武天驕聽得也是怒從心起,這是什麼話,叫我不還手,那不是讓我站著不動給你兒子殺嗎?豈有此理,你當老子是傻瓜啊!
武天驕整張臉都沉了下來,冷冷的道:“金將軍怎麼這樣說,我和令公子是公平比試,而且在下隻是防守,一直沒有進攻。若不是令公子最後一招太過厲害,在下也不會被逼無奈,以內力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