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天驕抱著玉塔來到劍後的房間,準備向她請教除去玉塔上血痕的辦法。在武天驕的心裏,劍後與眾不同,她不僅僅是一位聖級強者,更是一個女智者,幾乎無所不能。
從她道出武學有“七劫之說”,到輕鬆地將垂死的鞠思和薛眉從鬼門關拉回來,這一係列的事情都讓武天驕深深地相信她無所不能。
此刻劍後正在房中坐息,武天驕悄悄地走進去,也不吵醒她,隻是靜靜地看著劍後豔麗而又聖潔的臉龐,也許隻有她才能將這兩種氣質完美地融合在一起,讓人永遠也看不夠。
武天驕一走到門外,劍後就醒了。她以為武天驕會叫醒她,不想武天驕對她如此尊重,竟然寧願在一邊苦等。劍後心裏暗暗感動,於是自動睜開了雙眼。
武天驕喜道:“你總算醒了。”
“你找我有事?”
武天驕嗬嗬一笑,似乎很不好意思地問:“平時好玩的事情都不叫上你,有事了來找你,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勢利?”
劍後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抿唇一笑道:“有時會,不過你已經來找我了,不管為了什麼,都讓我覺得自己還有用。”
武天驕搔了搔頭,繼續追問:“你真的這麼想?”
劍後點頭道:“我是自願跟著你出山,因此,你無論做什麼,我都認為肯定有道理。”
武天驕訕訕地笑道:“其實談不上道理,家裏人太多,沒法個個顧得上。”
“既然人太多了,為何你還要一個又一個地帶回來?”
武天驕微微一怔,道:“我也曾想過,想來想去,隻能總結出一點—— 那就是我的心太軟了,這是最大的缺點。”
劍後格格一笑,道:“不過也是優點。”
“說得對!”武天驕大表讚同地連連點頭道。
“你懷裏抱的是什麼東西?”
武天驕幾乎將玉塔的事忘了,聽劍後一說,連忙將玉塔遞過去,同時說明了來找她的原因。劍後微蹙柳眉地道:“除去血痕不是不可能,但是可能會引起內裏玉質的碎裂,造成局部不再晶瑩剔透。”
“那有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
“我試一試。不過,需要幾天時間。”
武天驕點了點頭,道:“那就先放著,明天我帶你去參加一個婚宴,據說很熱鬧。”
“是獎賞嗎?”劍後笑問。
武天驕嘿嘿一笑,道:“就算是吧!”
按照神鷹帝國的習俗,婚宴從下午開始,一直進行到第二天黎明。新郎這一方會舉行各種慶祝活動,一直將賓客挽留至深夜。
次日下午,陪同武天驕一起赴宴的,除了劍後,還有親衛當中的隆固、裴迪和修羅壁,值得一提的是,武天驕特地帶上了傻大個狂猛。
自從傻大個狂猛隨蕭韻華等女來到風城後,武天驕幾乎已經將他遺忘了。這次將他帶出來,無非是顯擺的意思,想讓紅梅山莊的人瞧瞧:我風堡的武士多威武。
武天驕沒有將幽月帶在身邊,讓她暗中跟隨。為得是多一分隱秘,將來也就多一分勝算,他不想太早曝露實力。
今天的紅梅山莊門前車水馬龍、花團錦簇,一派喜氣洋洋。武天驕乘坐的是一輛豪華馬車,他和劍後坐在裏麵,隆固、狂猛、修羅壁等親衛策馬護衛在車外。
武天驕今天非常得意,因為他親自給馬車刻上了一個“龍鷹”圖案標誌——聲稱這將是他武家的家徽。劍後在臨行前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武天驕傲然地道:“家徽是一個家族的標誌,沒有家徽的家族不能稱之為真正的家族。”
他這句話說得一點都沒錯。在大陸上,家徽對一個家族的重要性,就像國旗對一個國家的重要性,真正的家族通常以他的家徽為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