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突然,衛隊長羅森走進了會議室,拱手施禮道:“報太子殿下,閻公子閻鬆求見!”
“閻鬆!”
青龍太子和修羅騰都不免吃了一驚,麵麵相覷。青龍太子疑惑地道:“他……去了風城後,不是已經被武天驕囚禁了嗎?怎麼回來了?”
“殿下,他好像是逃出來的!”羅森臉上難掩地掠過一絲笑意:“屬下看他十分狼狽,滿臉風霜,麵目憔悴,整個人瘦了不少,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像……乞丐一樣!”
“是嗎?”修羅騰的臉沉了下來,冷哼道:“這個家夥,當初陛下派他去風城,為得是讓他在風城站穩腳跟,建立起屬於我們帝國的勢力,哪知他是個大草包,不但帶去的三千武士全軍覆沒,就連後麵派去的一萬武士也死傷慘重,自己也成了階下囚,虧他當初去得時候把牛皮吹得震天響,現在還有臉麵回來!”
青龍太子眉頭一皺,深沉地道:“這也不能全怪他,是那個武天驕太險惡了。派閻鬆去對付他,這本身就是一個錯誤。閻鬆既然回來了,對我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至少閻丞相不用再為他擔驚受怕了!”說著,向羅森揮手:“快有請閻公子!”
工夫不大,閻鬆進入了會議室。當青龍太子和修羅騰看到閻鬆的時候,都差點失笑出聲。
現在的閻鬆真如羅森所說的那樣,披頭散發,身上破破爛爛,沾滿了泥濘,瘦得皮包骨,真像街頭的乞丐一樣,哪還有半點貴族公子的模樣。可見他在逃亡西天城的路上,沒少擔驚受怕,吃足了苦頭。
“閻公子,你……怎成了這般模樣?”青龍太子強忍笑意,故虛情假意地問道。
“太子殿下!”閻鬆“撲咚”地跪倒在青龍太子的麵前,嚎啕大哭:“請您給我一支人馬,讓我殺奔風城,我一定要殺了那個武天驕,不殺他,我誓不為人!”
看到閻鬆一見麵就像死了爹娘那般痛哭流淚,還要人馬去風城找武天驕報仇,青龍太子不禁直皺眉頭。修羅騰則是麵露鄙夷之色,打從心眼裏瞧不起閻鬆這個紈絝子弟。
草原男兒一向是視死如歸,流血不流淚,像閻鬆這樣哭哭啼啼的,像個娘們一樣,簡直是丟盡了草原男兒的臉麵。
修羅騰哪知道兩個月來,閻鬆是吃盡了苦頭。要知他可是從小嬌生慣養的貴族公子,哪曾吃過千裏逃亡、惶惶不可終日的生活?
此次他之所以能夠從風堡逃出來,完全是閻氏家族和天龍教的努力結果。也不知天龍教使用了什麼手段,迫使那位“紅衣羅刹”隋寶珠背叛了武天驕,將他從風堡的地牢裏救了出來。
然而,他是被救出來了,又得到家族的高手接應。但接下來的日子可不好受,風城武士對他展開了無休止的千裏追殺,接應的家族武士全死在護送的路上,獨留他一人亡命逃竄,翻山越嶺,東躲西藏,忍饑挨餓,在冰天雪地裏倍受嚴寒的煎熬,曆經千辛萬苦才終於逃到了西天城。
這期間所吃的苦,隻怕閻鬆這輩子都忘不了,心裏把武天驕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噬其肉,喝其血。因而一見青龍太子的麵,忘了饑餓,忘了寒冷,唯獨沒有忘掉對武天驕的仇恨,迫不及待地想帶兵去風城報仇。
“閻公子,你受苦了!”青龍太子也不嫌閻鬆身上肮髒,親手扶起了他,趕緊吩咐衛兵給閻鬆打熱水梳洗一下,準備吃的。
待得閻鬆吃飽喝足之後,青龍太子才問他是怎麼從風城逃出來的?
他不問還好,一問,閻鬆的臉色變了,臉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眼中滿是怨毒之色:“殿下,我們都小看了那個武天驕,那小子不但陰險狡詐,詭計多端,而且手下能人眾多,不乏武林高手。更讓人恐怖的是,他還是一位控獸師,能操控成千上萬的魔獸,我的……三千武士大多就是死於他的魔獸大軍!”
“魔獸大軍?”修羅騰禁不住嗤笑道:“閻公子,你是不是怕被陛下怪罪,為了推脫罪責,才編了這麼一出?聽說那武天驕不過是個娃娃,能有多大的本事?操控成千上萬的魔獸,你不是在危言聳聽吧?”
“王爺,我說得是真的!”閻鬆急了,發誓道:“我以我閻氏家族的名譽起誓,所言句句屬實。那個武天驕有很多很多的魔獸,對了,他有很多的高級魔獸……是九級魔獸,很多的九級魔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