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梅夫人未必肯跟著他走。母女跟著一個男人,像話嗎?
他不要臉,她還要臉呢!
武天驕心中歎氣,隻得作罷,道:“那你好好保重,清閑的時候,可以去找我。那個……”
他緊張地四下望了望,向前走了兩步,挨近熊月香,小聲地道:“能不能送我幾頭猛獁象?”
“送……猛獁象?”熊月香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問。
武天驕使勁地點頭,誠懇地道:“行不行?”
“不……不行!”熊月香螓首直搖,蹙眉道;“不是我不肯,而是猛獁象不能離開這裏。師祖說過,猛獁象隻適合生長在溫度極低的寒冷地帶,到了熱點的地方,猛獁象就會生病,會死!”
“這個不成問題!”武天驕笑道:“我自有辦法不讓猛獁生病死去!”
熊月香仍是搖頭:“師祖不肯的,要不,你找我師祖要去吧?她肯,你就拿去!”
一說雪山尊者,武天驕立時直打寒磣,強顏笑說:“那就……不必了!我先走了,熊姑娘,再見!”
說罷,轉身疾馳,飛速遠去。
看著武天驕不見了蹤影,熊月香幽幽歎氣,一回身,卻見師祖不知何時到了身後?不由嚇了一跳:“師祖!”
雪山尊者冷哼一聲:“你是不是特想跟著他去?”
熊月香低下螓首,嬌羞地道:“沒有!我隻想陪著師祖和娘!”
雪山尊者蹙眉道:“你想跟著他去,我不會阻止你。但……那小子女人太多,你跟著他,不會有好結果!聽師祖一句勸,不要再想著他,還是安心修煉,等有所成熟後,不愁找不到更好的男人!”
熊月香口中應是,心中卻不以為然:“不讓我想,隻怕你也想著他!我就不信,你不想他!”
想到自己和娘,以及雪山尊者一起被武天驕蹂躪的情景,熊月香臉麵嬌紅,心頭砰砰直跳,渾身禁不住泛起一陣莫名的燥熱……
“嘎——”
天空中突然傳來一陣怪叫之聲,雪山尊者、熊月香不約而同地抬頭,但見一隻體形較小,雪白的鷹隼已飛臨到了二人上空。
“阿白!”
雪山尊者瞳孔收縮,玉容變色,連忙呼哨一聲,向上招手。
白鷹在上空盤旋兩圏後,嘯叫一聲,俯衝直下,振動雙翼,穩穩地落到了雪山尊者的右肩上。
雪山尊者迅捷地從白鷹的腿上竹管中取出一卷字條,匆匆地打開閱覽。
見狀,熊月香甚覺好奇,問道:“師祖,是誰給您送信?”
雪山尊者麵容肅然,並不答話,在看過手上的字條後,才長呼出一口氣,神色輕鬆,眼中泛出一絲笑意,旋即雙手一搓,將字條搓成了粉末,灑在了雪地上,笑說:“是師祖的一位老友!”
說罷,摸了摸肩上的白鷹,轉身向穀內走去。
熊月香則愣愣發呆,心中疑惑不解:“師祖為什麼要將信搓毀?是怕別人看到嗎?”
驀然,一陣寒風刮來,那刺骨的寒意,讓熊月香打了一個寒戰,抬頭一望,卻見天空又開始落下了鵝毛般的雪花,紛紛揚揚,極目蒼茫。
“這個冬天……還真是漫長啊!”
觸景生情,熊月香不由得發出了這樣的感慨,眉宇間蒙上一層憂慮,心說:“我該怎麼辦?”
風堡。
窗外是飄飛的白雪,紛紛灑灑。
寒風淩厲地從窗外刮過,帶著呼嘯的聲音。
這一年的冬天,北疆遭遇了曆史上罕見的大雪,暴雪不斷,寒流一波接一波,席卷了整個北方大地,江河凍結,山丘冰封。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極寒天氣,使得北疆的異族叛軍、神鷹叛軍、即使強悍的修羅軍,也不得不暫時停下戰爭的步伐,躲在營帳裏燒火過冬。
濕漉漉的木柴,在壁爐裏劈裏啪啦地燃燒著,發出一股帶著森林氣息的憂鬱青煙。
兩個年輕的修羅女子正坐在壁爐邊的木桌上下棋,兩人都是全神貫注地俯身盯著棋盤,連桌子邊上的酒壺都沒有碰一下。
外麵天寒地凍,室內卻是溫暖如春。這也使得兩個修羅女子身上的衣服都極為單薄,左邊執白子、麵貌較豔麗的修羅女子,僅著一身金線花邊的縷空單衣,肌膚隱露,纖腰盈盈,如欲噴火的健美身段展露無遺,端的是一位絕色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