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蕭夫人心中說不出的悲苦:“要是連兒媳婦也卷了進來,那可咋整?這是家嗎?全亂套了啊!”
這時,武天驕已快步走近,朝著樊夫人和蕭夫人躬身一禮:“天驕見過幹娘,見過嶽母!”
“好……”
樊夫人剛一開口,蕭夫人卻是重重地哼了一聲,搶著說道:“目中無人,簡直是沒大沒小,見長輩有這樣行禮的嗎?跪都不跪,毫無誠意,當我們是死人!”
呃!
誰也沒有想到,蕭夫人會在這當兒發難,話語尖酸,不久情麵,連“死人”這樣的字眼兒都出來了。這是咋了?
再怎麼說,女婿遠途歸來,做丈母娘的即使有什麼不痛快,也不該當麵這樣啊!
這不是讓人難堪嗎!
蕭韻華臉上變色,道:“娘!天驕……”
蕭夫人瞪她一眼,喝道:“閉嘴!不準說話!”
旋即,又瞪了旁邊的蕭瓊華一眼:“你也不準說話!”
素知母親脾氣火爆彪悍,蠻不講理,蕭韻華、蕭瓊華噤若寒蟬,作聲不得。她們隻能向夫君眨眼,使眼色,示意武天驕,母親脾氣不太好,你多順著就是了。
武天驕當然明白,心道:“跪就跪!女婿跪拜丈母娘,天經地義嗎!”
他嗬嗬笑說:“是小婿失禮了!嶽母大人在上,請受……”
未等他說完跪下,已有人出聲打斷:“天驕,這女人更年期來了,月經不調,腦筋不太清楚,胡言亂語的,淨說胡話,你不用理他!”
嬌聲柔語,甚是悅耳,隨著一陣輕風,廣場上的人都聞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氣,精神一振!
這是誰啊?敢這麼說蕭夫人,夠帶種的!
眾人順聲望去,但見一個長身高挑、穿著孔雀長裙的絕色美婦,正自嫋嫋婷婷地緩步而來。手執蒲扇,麵含媚笑,那勾魂攝魄的眼神,蕩漾著無限秋波,令人心動。
“娘!”蕭月華一下就躍到了絕色美婦身旁,摟著她喜不自禁,快樂的像小鳥一樣。
也就是夜鶯夫人,除了她,沒有哪個敢與蕭夫人過不去?
在場的女人,不少人掩嘴竊笑,覺得有熱門可看了!
果然,看到是夜鶯夫人,蕭夫人為之大怒,暴喝道:“夜鶯,老娘在這裏教訓女婿,關你什麼事?你少搗亂!”
“你這是教訓女婿嗎?我看是存心讓女婿難堪吧!”夜鶯夫人挽著女兒,笑吟吟地說:“奴家可不是搗亂,而是就事論事。你說不關我的事,那可不對。天驕是你的女婿,也是我的女婿,怎會不關我的事!”
蕭夫人被嗆得臉紅,反駁不得之餘,惱羞成怒:“夜鶯,你是吃飽了撐著,來找我吵架是嗎?”
夜鶯夫人輕笑道:“我這可不是吵架,而是講道理。天驕千裏迢迢地回來,旅途勞累,你不說幾句安慰話也就算了,劈麵就是訓斥,還要人家下跪磕頭。拜托!人家隻是你的女婿,不是你的親兒子。再說,就是女婿也不是你一個人的。樊夫人,你說是不是?”
你們吵歸吵,怎麼扯上我了?
樊夫人微然一笑,道:“天驕回來,大家都高興。格格!我看天驕滿臉疲憊,盡是倦色,一定是累壞了。我們就別難為他了,讓他先到屋裏歇息一陣再說吧!”
還是幹娘最體貼,最貼心!
武天驕感激地撇了樊夫人一眼,笑說:“是啊!是啊!外麵風大,我們還是到屋裏去吧!”
“驕弟!”蕭瓊華過來,與蕭月華一道,一左一右地擁著武天驕走,道:“我們早接到檀雪傳來的飛信,說你來黑水城了。你為何現在才到?知不知道大家都急壞了!你這段時間到底去哪了?”
唉!武天驕歎氣道:“這個說來話長,一言難盡,容後我再慢慢告訴你們!”
他看了看四周,問道:“這廣場……”
“建成沒多久!”蕭月華笑道:“這廣場是武賽英姑姑提出修建的,建這麼一個廣場,是為了大家方便停留飛行坐騎。這廣場的名字都取好了,就叫天獅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