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快到了吧。”
帶著絲疑惑，帶著些肯定，少年呢喃了一句。
悲傷，從他的眼中一閃而過。
“嗯，是啊，就快到了。”
少女低下了頭來，聲音細不可聞。
即便是如此，少年也已知曉了答案。
他放下了遊戲的手柄，默默的看著少女。
看著少女操縱著角色，攻擊著。
然後，少女贏了。
她第一次獲得了勝利。
“恭喜。”
少年發出了一句讚歎，發自內心的感歎，然後他向後仰了過去。
他就這樣，躺在了地麵，看著熟悉的天花板。
“訥，還記得嗎，我們第一次見麵？”
少女並未回應，於是少年接著說了下去。
“那時的我真的沒想到會加入聖杯戰爭，成為一位禦主。”
“那時的我真的沒想到，召喚而出的是一個小小的女孩而不是那個傳奇般的抄寫員。”
“那時的我真的沒想到，caster會那麼的笨拙，連簡單的遊戲都沒法通關。”
“那時的我，真的有太多太多沒有想到的了。”
少年扭轉過頭去，直直的看著這個可愛的少女，笑了起來。
然後他又一次的，仰望著。
仿佛他的視線，能透過牆壁的阻攔，可以看到那蔚藍的天際。
“訥，妮拉，不知不覺間，改變還真是多啊。是我們變得太快，還是世界變的太慢呢？”
“這兩個是同樣的含義吧。”
妮拉也放下了手柄，躺在了少年的身旁。
“嘛，細節什麼的不用在意啦，難道你是9嗎？”
“誰說的，我這麼可愛的美少女一定是19才對啊。”
“你真的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梗嗎？”
“東方的吧，至少你的記憶中是這樣的。”
少年往少女這邊移動了一下身子。
“總覺得，有些違和呢。和英靈討論東方，這是幻想鄉的入侵嗎？”
“嘛，誰知道呢？”
少年與少女都笑出了聲來。
笑得格外的開心。
“對了，caster有著賢者之石是長生種了吧，那有沒有看到我的未來呢？”
“當然有啊，比如乞丐，小偷，**……都是不同世界線上你所要麵對的未來。”
“為什麼都是不好的呢。”
“都是你的錯覺而已……”
這大概是第一次吧，少年說了這麼多的話。
這是他第一次把，說了這麼多的事。
他告訴少女的，真的很多很多。
多到他幾乎講完了他一生的故事。
以故事的方式，說出了他的前生今世。
然後，他停了下來，一切的動作，一切的言語都停止了。
就是這麼，呆呆的看著天花板，看著那更高處的，蔚藍的天。
突兀的，他猶豫了下，又釋然的笑了笑。
“訥，妮拉。”
……
“我喜歡你。”
－－－－－－－－－－－－－－－－－－－－－－－－－－－－－－－－－
男人慢慢走著，緩緩接近著二人。
“真是驚人，擁有全部概念的賢者之石，已經是一個世界的雛形了吧。”
他感慨著，向二人走去。
然後，攔截者出現了。
熟悉的人偶大軍，熟悉的，精致而脆弱測麵容，就和先前，一模一樣。
隻是有什麼變了。
他揮動著手中的長刃。
這一次，他的劍被擋下了。
擋下他的是一具人偶，
是他往昔能一劍就能斬開的人偶。
但這一次，他的長刃卻無法再次將其一分為二了。
“原來如此，因為概念不能直接給人以影響，所以將概念賦予在了人偶之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