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要結束了。
刺客又一次笑著,看著對峙的二人。
盡管他已經是傷痕累累。
盡管他方才就已落敗。
但他還是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
結果決定一切。
勝利者將陷入新的戰爭,而落敗者將平安無事。
他即將逃離戰場了。
通過眼睛,他看見了那個青年禦主抬起了右手。
通過咒令的奇跡,他將抵達禦主的身旁從而平安脫身。
然而,禦主背叛了他。
“我以咒令命令assassin,恢複到你最好的狀態。”
“我以咒令命令assassin,隱蔽起來,等從者戰爭結束,刺殺rider的禦主。”
連續的兩道咒令,決定了刺客的命運。
對從者的絕對命令。
在這一刻,刺客成為了棄子。
他下意識的化作了一具倒下的屍體,氣質,形象全同死人無異。
或者說,在這一刻,他就是一具平凡的屍體吧。
然後,他就這樣,等到了戰爭的結束。
然後,他就這樣,等到了刺殺的時機。
然後,一擊斃命。
就和以往一樣。
等待在深巷中,守候著,直到她的出現,然後,結束一切。
他結束了少年的人生。
或者說,是讓少年開始了新的旅途。
誰知道呢?
然後,他笑了。
很開懷的笑了。
很有趣,不是嗎?
出乎他意料的結局。
你究竟在謀劃什麼呢,我的禦主啊。
舍棄兩枚珍貴的咒令,隻為了除去一個小小的禦主嗎?
這絕非是愚蠢,而是那個青年在以此謀求更大的利益。
隻是,他看不到了喲。
即將身死的刺客,發出了最後的狂笑。
他沒有想過反抗。知曉caster與saber對戰的他也沒有必要反抗。
已經,真的是必死之局了。
除非禦主想要用最後一枚咒令將其喚回。
但那樣,等待禦主的將是必殺之刃。
所以,他就笑著,等待著死亡。
很有趣,不是嗎?
------------------------
“結束了呢,archer。”
男人停止了對使魔的操縱,臉色平靜。
“這回,或許是真的吧,caster的禦主退場了。”
“嘛,竟然用了或許這個詞,看來你也不敢決斷了。”
他突然聽了archer的嘲諷,但他並未動怒,因為這的確是事實。
“是啊,我也不敢保證,那個死者真的是caster的禦主嗎?就像是先前的那個女孩一樣。”
歐文歎了口氣,他又一次想到了那個被lancer殺死的銀發少女。
就算是他,也被誤導了。
誰能料到就算不是禦主也能擁有咒令呢。
愛因茲貝倫家族究竟用了什麼手段呢?
他沒有明晰這一切,所以隻能說,局勢更嚴峻了。
“話說回來,那個禦主是你的徒弟吧。”
金發的男人站起身來,傾倒了一杯紅酒,一飲而盡。
“真無味,不論是這酒還是這人,都是一點情感都沒有啊。”
似乎是意有所指,但實際上archer應該知曉,男人的苦痛吧。
歐文本來就不是一個無情的人。
他隻是被命運所嘲弄了而已。
或許,他真的真的是非常在意吧,他唯一的弟子。
所以才用了或許這個詞語。
就算是看似無情的男人,也期盼少年能夠真切的存活。
究竟是什麼原因呢?是一時的心血來潮,還是深思熟慮?
他收養這個小小的男孩,並讓男孩成為他第一個徒弟,或許也是最後一個弟子。
男人在少年眼中,看見了世界。
或者說,少年身上的氣息,甚至不屬於這個世界。
所以,男人收養了他。
所以,男人對於少年有了情感。
就如同他的子女一樣。
亦徒亦子。
所以,就算是男人,也有哭出來的衝動。
但他依舊是麵色平靜。
或者說,不得不平靜。
絕對不能亂了分寸。
因為他曾經曆的,更為慘痛的曆史。